意,現在就聽到鄧惡風要娶親,讓我怎麼不多想?
龍丘棠溪傳音問道:“往好處想一想。”
劉景濁無奈道:“即便已經往很壞處去想了,事情發生往往更壞,我又哪兒敢去往好處想?”
轉頭看了一眼戍己樓,劉景濁嘆息道:“船的事情,只能求你了,兩艘巨船,兩年內要到拒妖島,就只有一年半的建造時間了,一艘船隻出得起一千泉兒。”
龍丘棠溪嘁了一聲,“死鴨子嘴硬,一月前就已經在開始建造了,錢的話,戍己樓出來時的花費就行了,到時候你那功勞簿上別忘了寫一筆龍丘家就好。”
劉景濁沉默半晌,退後三步,鄭重抱拳:“多謝。”
龍丘棠溪當場炸毛,“你給我滾!”
某人訕笑一聲,瞬身去往
戍己樓,正好陳黃庭在喊了。
霍犬年今日已經上了戰場,陳黃庭輪換了下來。
落地之後,瞧見的是一副極其忙碌的場景。
正面海上,起碼得千餘人,排隊置換戰功呢。
或是乾坤玉或是百寶囊,倒出來的妖族身上的東西,五花八門。
刑寒藻跟宋元青,還有十個她倆找來的幫手,共計十二張桌子在兌換戰功。夏檀煙跟莊蔦,一個負責清點,另一個負責造冊,著實有點兒忙不過來。
有人瞧見劉景濁落地,一句兩句之後,一下子就起鬨了。
劉人皇可是真清閒啊!坐著積攢戰功?
誰叫人家是人皇呢?咱們就是狗腿子的命。
刑寒藻皺著眉頭一拍桌子,劉景濁趕忙過去按住姑娘腦袋,笑著說道:“這麼久了還沒有聽習慣?別計較這個。”
刑寒藻只得把話憋了回去,黑著臉坐下。
劉景濁一笑,也沒理會,轉身上了二樓,同時傳音阿祖爾,說了兩個名字,讓現在就來一樓幫忙,算是一樓編內了。
都是女子,一個叫做姚月憐,元嬰修士,瘦篙洲人,她見過劉景濁,但未必知道她見的人是劉景濁。另一個叫做孟修竹,拒妖島上數量極少的中土人,也是景煬王朝人。
之所以全是女子,跟癖好無關,只是清點東西這種事情女子做的更細緻些罷了。
上樓之後,劉景濁轉身去往山巔,陳黃庭緊隨其後。
陳黃庭取出一封信,開口道:“戟山回信,船匠收
到信便打算啟程,不過最快也得九月前後才能到,戟山那位船匠得去召集門生。”
劉景濁長舒一口氣,“了卻心頭一大事啊!”
可陳黃庭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他又取出來一張紙,輕聲道:“一艘戰船,只建造下來,花費恐怕不會低於尋常中型渡船,五六百泉兒怕是打不住,這筆錢是要實打實地往出花的。”
劉景濁嘆息一聲,苦笑道:“打仗就是花錢如流水,沒辦法的事兒。”
陳黃庭又說了句:“圖紙我看了,你信我?”
劉景濁轉過頭,“你說的什麼屁話?”
陳黃庭咧嘴一笑,“被人相信的感覺,還不錯。”
戍己樓二層,此時日頭正盛,又在雲海之上,所以陳黃庭一對鹿角,頗有些晶瑩。
劉景濁就看了一眼,沒忍住罵道:“我這輩子到現在,見過三個長成這樣的男的,一個叫顏敬辭,景煬王朝前任春官,有個外號叫顏如玉。還有個是個少年人,叫做曹庋。再就是你了,你說你,還因為腦袋上一雙鹿角而戴著斗笠,我想要還沒有呢。”
陳黃庭取出一壺酒遞去,自己沒有,只給了劉景濁。
“相信我就行,千萬別信我一半兒,以後又不相信了。這酒省著點喝,等天下沒有歸墟戰場的那天,我找你碰杯。”
劉景濁本來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