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行禮之後便開口道:“有兩種辦法,第一種,七姓抽調人手去往青鸞洲跟瘦篙洲開設坊市,可以從戍己樓購進,再由自己的鋪子售出,但不強制要求七姓坊市以天材地寶置換戍己樓的東西。”
朱霞浦搖頭道:“我們還真沒到撐不下去的地步。”
劉美祝附和道:“我們是拒妖島的本土修士,靠這個撈錢,不是惹人笑話嗎?”
姬泉笑道:“所以還有第二種法子,由人皇自家山頭兒藩屬的坊市出人,七姓出資,每隔一段時間七位家主可以列出需要的天材地寶,由坊市那邊想法子購進,在分紅里扣錢。這樣的話,假如一間鋪子開起來花了十枚泉兒,自然是七位家主出錢越多掙得越多。”
劉景濁插了一句:“現如今婆娑洲尚無坊市,婆娑洲的生意,七位也可以出錢,哪怕各位全額出了,只由方家坊市打理都行。”
葉蘆臺笑著說道:“人皇這是變著法兒把七姓往自家山頭兒拉攏呢。”
劉景濁攤手一笑,“葉先生怎麼想都行,我光明磊落,不怕人說。”
葉蘆臺笑道:“我心臟。”
劉景濁對著姬泉擺了擺手,後者告辭離去,隨後劉景濁開口道:“煩勞景城主跟漁子前輩各起一道隔絕大陣,接下來我要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一道劍陣一道隔絕大陣,頃刻間籠罩此地。
劉景濁拿起桌上酒壺,站著喝酒。
“最開始的陳黃庭,到麵館老廖,再到酈瀟瀟,給我長了記性,所以今日議事,有幾句話跟各位說清楚。八百年前那場損失慘重的大戰,只要不是個傻子就都知道,是有人洩露了我們這邊在戰場上的落腳地,對方早有伏兵,若非那次,如今天下可就不是我老丈人跟姬聞鯨獨領風騷了。”
袁秘緩緩抬頭,眯眼問道:“你什麼意思?死傷最多的可是我們這七家!劉老家主唯一一個閨女戰死,我們這七個,誰沒死兄弟姐妹?”
劉景濁神色淡然,“我不是懷疑你們其中的誰,我是誰都懷疑。七位前輩,或是七家合道,我都懷疑。我當然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真要查清楚了,就不會是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跟大家聊了。對了,那座疊虹山,今日有人登山,破爛山董壽春跟神弦宗陶檀兒,還有一個湊巧碰上的秋暮雲。我倒要瞧瞧,多大一座山頭兒,敢勾結妖族?今日所說之事,都可以告訴七位合道老前輩。”
拒妖島七姓家主,個個面色凝重。
這不是小事,就宋男來來說,她不敢保證自己老祖是不是。
左珩川抿了一口酒,心說這小子故意的啊!打草驚蛇,給人下套兒呢是吧?可做這自亂軍心的事兒,弊大於利吧?
童嫿全程沒開口,喝酒而已。
反正不管你們誰是奸細,我帆海山不可能是,我們帆海山人都快死絕了,鬼去做奸細嗎?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沒別的意思,大家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想要告訴幾位前輩,我肯定會死,有可能死在你們之前,有可能死在你們之後,但肯定不是老死的。諸位前輩肯定也會死,但怎麼個死法兒是自己可以決定的,被人殺跟被妖殺,區別還是很大的。諸位也好好想一想之前姬泉提議,必須二選一,具體選哪個,到時候說一聲就行了。”
轉頭看向宋男來,劉景濁笑著說道:“咱倆得商量商量給元青擺酒,軒轅城那邊回信來了,我外公作保,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宋男來罕見露出一個糾結表情,看了劉景濁一眼,邊走邊說道:“我沒覺得姬泉老牛吃嫩草,我是氣元青那小子。他畢竟不是煉氣士,萬一以後……那不是耽擱姬泉嗎?設身處地去想,元青百年之後,姬泉孤身一人面對漫長歲月,可怎麼活?”
邁步出門,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又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