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笑道:「他要是不聽,我打他一頓嘛!想揍他不是一年兩年了,我都忍了二十幾年了。」
從那老頭子亂點鴛鴦譜開始,就想揍他了。
不過,轉念一想,那位大長老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想把左丘凌從新鹿王朝摘出來。包括那位看似無情的新任皇帝,一樣是想護左丘凌周全而已。
換位想想,大長老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龍丘邙戰死歸墟,次子消失已久,也就是龍丘南枝的爹。現在也就剩下三子龍丘柏,與一個孫女一個外孫女了。
他肯定不想僅存的後輩捲入這場漩渦之中的。
老丈人跟平川的意思,也是差不多的,但方法不同。
左丘家有人想成為真正皇帝,不再只是國君。龍丘家在忍,或者說是老丈人在忍。
等什麼時候忍不住了,恐怕平川手底下的供奉殿就會出手了。
左丘凌歪著頭,嘟囔一句:「再怎麼說也是我外公,歲數大了,你不能打他,你打他我跟你拼命呢!」
劉景濁一愣,啞然失笑。
心思乾淨的丫頭,也還算不錯。……
某一地,有個面色慘白黑衣人手捧一顆七色且有七孔的心,看了一會兒,乾脆一口吃下。
入口的一瞬間,黑衣人面色已經紅潤了起來。
下方桌上,擺著三株藥,當間擺放的是一株重樓,年份極長的仙藥。
黑衣人問道:「當年救你的,就是這株重樓嗎?我們打殺了他,算不算恩將仇報?」
下方站立的少女笑了笑,輕聲道:「門主,不管是什麼天材地寶,物盡其用才是最好。」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煉丹吧,藥工老弟,辛苦你了。」
側邊坐席,有個老者面色鐵青。
是返鄉路上被人套了麻袋的裴搗,裴藥工。
裴搗黑著臉,沉聲道:「我是真沒想到,這個糴糶門居然是你弄的。我要是不煉呢?」
黑衣人微微一笑,開口道:「藥工老弟,唯有我可挽天傾,救我就是救人間。」
裴搗哈哈大笑,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