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身邊,靜靜等著某人落地。
不出幾個呼吸,有個一身儒衫的中年人憑空出現,開門見山道:“只要前輩將你所得和盤托出,我就讓你多活這十數年。”
青年人取出一壺酒灌了下去,笑盈盈道:“我當大先生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怨天恨地卻唯獨不恨自己的人形畜生。”
孟休也不惱,只是說道:“是世道造就了大先生,你我一樣,父母皆因世道而死,只不過你太懦弱,我要剛強而已。”
青年人冷笑道:“能把怨天尤人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愧是讀過書的人。”
孟休擺了擺手,“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是你告訴我,還是我取?我知道靈炆去了哪兒,南宮妙妙是誰,也不用我叮囑了吧?”
青年人無奈一笑,嘆道:“也罷,你贏了。”
說著便取出一枚玉簡遞去,“但我想知道,你有什麼要找回的人?我造了劉顧舟,你用了數千年積攢的魂魄換回了陳靈舟,但你我都把控不了他。你要將誰找出來?”
孟休接住玉簡,將其緊緊握在手中。但突然間,他握著玉簡的拳頭猛地朝著青年人胸膛而去,紫氣環繞之下,青年人被一拳洞穿胸口。
“你的問題太多了。”
拳頭尚在青年人體內,那些紫氣就如同餓狼一般,吮吸青年人的生機。
等到孟休取回拳頭時,青年人已經變成披著白髮的老人。
孟休微微一笑,嘆道:“你應該把那一劍留給我的。”
說罷,這位大先生瞬身離去。
雲海之中,孟休捏碎了玉簡,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就差一點,差那麼幾條命,就可以了。”
反觀那位妖族大帝,此時安靜盤坐,呢喃一句:“你跟我數萬年了,讓你酣暢淋漓出鞘的次數,屈指可數,對不住了。你,去找糯吧。”
漆黑長劍一陣轟鳴,隨後拔地而起,化作劍光直往西南。
地上盤坐的妖族帝君,此時滿臉笑意,硬撐著看向天幕,呢喃一句:“先……先生,我已經盡力了。”
說罷,他再無氣力支撐頭顱,腦袋猛地下垂。
微風之中,白髮略微晃動,就像是有一年匡廬山上的雪。
……
三月之後,一把劍尋到了個清冷道姑。
此時南宮妙妙剛剛落在南贍部洲的趙家,那把漆黑長劍便隨著自己而來。
她猛地回頭,長劍懸浮在身邊,他看著那把再熟悉不過的長劍,情緒終於是有了些波動。
他伸手握住長劍,一道畫面瞬時灌入腦海之中。
是妖族倒戈被鎮壓後,長達兩千年的流放。
第一批去往八荒的妖族之中,有個黑衣黑髮佩黑劍的青年人。青年人不是驚,還能是誰?
但畫面一轉,一處天幕多了三道身影。
畫面再一轉,是某個揹著獨木舟的劍客,自一處洞天走出之後,在外界繞路去往八荒。
南宮妙妙一皺眉,畫面卻再次轉動。這次還是劉顧舟,但身邊多了一道年輕身影。
南宮妙妙只聽見一句:“小醬油,你不要這麼死板,學什麼要活學活用啊!”
年輕人乾笑一聲:“劉先生說的是。”
畫面猛地破碎,南宮妙妙心神退出畫卷,他緊緊抓住漆黑長劍,呢喃道:“你活著,為何不找我?你死了,因何而死?給我看這些零碎畫面幹嘛啊?”
而劍妖帶著昏迷中的靈炆,終於落在了神鹿洲竹兒嶺。
此時七位劍客圍攻一位年輕女子,將將開天門的黎洙上躥下跳,邊跑邊罵:“你們怎麼這樣啊?我一個都打不過,你們卻七個一起來?”
正此時,兩道身影落地,一個背劍,一個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