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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那人真回來了

部洲有個泉山,我認識裡邊兩個人,一個叫巢兒,一個叫文丈。巢兒死的早,與豆兵城南的紫氣相爭時死的。文丈死於最後一場伐天,我在光幕之外,眼睜睜看著他們死的。”

姚放牛呢喃道:“說這個作甚?”

劉景濁便說道:“破爛山出現的時間,在三萬年前,那時還不叫破爛山。你們開山祖師,叫做徐川是不是?”

姚放牛嘟囔道:“好像你不知道一樣。”

劉景濁便說道:“徐川是泉山弟子,但現在,贍部洲沒有泉山了。當年啊!泉山老祖被紫氣侵染,巢兒無奈,只能做壞人,徐川明明沒死,她也只能揹著殺同門的罵名。其實很多時候不用這樣的,沒朋友嗎?吱一聲啊!”

姚放牛明顯沒聽出弦外之音,只冷不丁一句:“怕嗎?”

劉景濁又灌一口酒,無奈道:“廢話,都不敢跟她多說。實在是太久了,說實話,怕回不來,讓她傷心,又怕回來了卻不知過了多久,到時候她要是報個孩子,讓管我叫劉爺爺咋整?”

姚放牛實在是沒憋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隔壁院中,龍丘棠溪黑著臉,罵道:“什麼混賬話?”

徐瑤趕忙將其按住,笑道:“哎呀,男人之間的有些話,在我們面前不好說。趁著幾分醉,說些堵心事兒,說完了也就通了。我家的也好,你家的也罷,看似朋友很多,其實能這樣的,就他們互相了。”

可其實方才言語,姚放牛沒聽見,徐瑤卻聽的真真切切。

酒桶之中,姚放牛收斂笑意,呢喃道:“跟我說泉山,也怕回來之後,萬一青椋山沒了怎麼辦?是嗎?”

劉景濁硬撐著起身,低聲罵道:“慫貨,藉著酒勁兒都掰不開嘴。”

“實在是太久了,我就記得很清楚,有一座山,我路過的時候好好的,過了萬年,換了個模樣,又過萬年,山沒了,那地方多了一條河……我現在就覺得,能握住的當下,最重要。姚放牛,你有朋友的。”

姚放牛笑了笑,“都一樣,我也煩心。瑤兒……生不了孩子,我又不想要,當然了,她生的我肯定要。可是她非要讓我納妾,傳宗接代……我都煩死了。見不得她鬱鬱寡歡,想著乾脆收養一個,你倆徒弟不也跟閨女一樣嗎?可她非不行……唉!”

劉景濁此時有些酒勁兒上頭,就跟凡人半醉不醉差不多。

“我就沒聽說咒師會升不了孩子的。”

姚放牛舉起瓢,打了個馬虎眼,道:“難啊!”

下一刻便轉而說別的:“接下來呢?甲子之期又快到了,我這個廢物,破不了大羅金仙的,開天門都累死我了。左春樹跟秋暮雲有輒,其他人……夠嗆。”

劉景濁呢喃道:“曉得我忍著不去砍爛天朝,多費勁嗎?”

即便是醉了,有些話還是下意識去傳音。

“我現在感覺,從我出生到逆流直上,是一個局。我復生,才是破局開始。但現在迷糊的是,我他娘不曉得我咋個回來的!去年八月十六,我從東勝神洲回來,到神鹿洲時,感覺腦子像是給人捅了一個窟窿眼兒,痛得一頭扎進了靈犀江。那一片刻,我有種不知名的被動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掌控似的。”

姚放牛酒量本就不行,這會兒已經喝迷糊了,劉景濁話,也就聽了個響兒。

眼瞅著抱著酒罈子跑來要弄死自己的人,癱在船尾,劉景濁自顧自舀了一瓢酒喝下,呢喃道:“我喝過的酒比你喝過的水都多!還跟我拼?小樣兒!”

說到此處,劉景濁也打了個酒嗝兒,呢喃道:“也是,我好像不怎麼喝水。”

但方才幾句話,倒是提醒了劉景濁一件事。

他伸手提起姚放牛,拎小雞似的出了酒桶,當忘記將酒桶收回了。

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