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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個個都收斂了起來。
李婉掃了一眼,叫了幾個丫鬟過去幫沈勳收拾書房。
如果沒有將沈勳留在自己的房中,那麼,至少讓沈勳在書房裡,也能一夜好眠才好。她身邊的丫鬟都緊緊地盯著那幾個聽候吩咐的丫鬟,片刻都不曾放鬆。
等到李婉轉過頭之後,她身邊的丫鬟立刻就注意到,院子裡的某些人眼中,露出了不是自覺的喜悅之意。
聽了丫鬟的回報,李婉笑微微地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見她如此神色自若,一心想在主人面前立下一功的丫鬟也不好多說什麼,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李婉心中自有成算。
沈勳在自己不曾嫁過來的時候,身邊無人看管時都能為了心中所向守身如玉,如今不過是因為小日子而暫時分別片刻,就更加不會起這樣的心思。那些想要爬床的丫鬟,大概是要失望了。
沈勳,並不是那種人。
這種時候,李婉對這種事,顯得格外有信心。
但是,等到了晚上整理完自己,洗漱出了淨房,她就看見沈勳正斜躺在床上,笑微微的看著自己。
李婉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怎麼沒有去書房?”她問。
沈勳立刻就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哀求地看著李婉:“難道娘子就如此狠心,要將夫君大人我趕出門去嗎?”
李婉被他逗樂了,笑道:“你明知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如今卻還來鬧我,真是一點都不省心。”她的口氣不自覺地就透出親暱,讓沈勳就算是被抱怨了不省心,也心中格外舒坦。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李婉的手,輕聲道:“不過是小日子罷了,又何必分開睡。又不是特別重要的事。”
他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你放心,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覺罷了。早前那麼些年,我都是一個人睡,如今卻覺得沒有你在身邊,就連睡覺都顯得不安穩起來。”
聽他這樣說,李婉心中頓時一軟,不自覺地答應了。
等到上了床之後,沈勳卻開始不安分起來,手指似乎不由自主地就往中衣內探去,在她的肌膚上摩挲著,最後落到胸前,覆在上面,才不動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哼哼唧唧,拉著李婉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探,道:“你看……”
李婉好氣又好笑地將他的手拍開,他才略微安分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醒來,沈勳心滿意足,就算被李婉橫了好幾眼都渾不在意,嬉皮笑臉地湊到她邊上去,說是幫她梳妝,實際上是添亂。
直到被李婉趕出去,他才笑嘻嘻地去了。
李婉聽著他離開的聲音,心中無奈地搖了搖頭。昨夜雖然不曾真的做了什麼,卻也和做了沒什麼區別了。
想到這一節,李婉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在□上對沈勳多限制限制,讓他不再那麼急色才好。
京中的另一個地方,鍾皓在焦灼的一夜之後,臉色有些發白,卻依舊還顯得比較鎮定。他身邊的明唐公主卻顯得不那麼沉穩了。
明唐公主如今已經四十多,旁的婦人也許早早地就已經等著去享兒子孫子的福,她卻執掌著整個府邸,依舊在為了自己和兒孫的未來奔走不休。
鍾皓遞上奏章的時候沒有和她商量過,所以如今情勢未明的時候,明唐公主就顯得比旁人更加焦灼幾分。但是,她也知道鍾皓心中的壓力,並未在鍾皓面前將這種焦灼表現出一絲一毫,一直都是平靜淡然的模樣。
她知道,鍾皓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這個母親的期望,才冒險這樣賭了一把。
但是,越是這樣,明唐公主就越發心疼。
一大早,明唐公主就發現鍾皓的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