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追上。他其實也很會穿搭,不過這時的他卻在秋天的街頭穿著春裝。他的小鬍子該修剪了;領帶需要燙一下,才不會一直捲起來,像是螺旋糖。他給人的印象是比較適合指揮一群員工,而不是在舞池裡大顯身手。他身上有一股魄力,讓人覺得就算天要塌下來也還有他頂著。若按以前的說法,他就是男人中的男人。
&ldo;他過得怎麼樣?&rdo;他跟在警衛後面低聲問。
&ldo;還行。&rdo;意思是,你能期望怎樣?
&ldo;還行,是嗎?&rdo;他搖搖頭,屏著呼吸嘆氣,&ldo;可憐的傢伙。&rdo;
警衛走到囚室門口,正在開門。
他稍微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讓喉頭順暢,然後轉過角落,看到牢門柵欄。他苦著臉走進去,伸出手,好像兩人是在高階飯店的大廳見面一樣。
&ldo;哇,老韓,你看看,&rdo;他拖著聲調說,&ldo;你在幹麼,搞笑嗎?&rdo;
韓德森的反應一點也不苦,和柏吉斯來訪當天完全不一樣。你可以看出這是老朋友。他的愁眉苦臉立刻亮起來,和氣地說:&ldo;我現在住這裡啦,你覺得環境怎麼樣?&rdo;
他們握著手寒暄,好像從來沒聯絡上。警衛鎖上門離開以後,他們都還在熟悉對方。
兩人的手一握,就有種不需言說便心有靈犀的默契。韓德森的手傳達著溫暖的感謝之情。&ldo;你來了,你出現了,所以友情真的不是說說而已。&rdo;
隆巴的手勢則是熱血澎湃地要鼓勵他,&ldo;我挺你,我不會讓他們冤枉你。&rdo;
握完手之後,他們先花了幾分鐘閒聊,什麼都聊,就是不碰主題。有點膽怯,有點迴避,畢竟太血腥、太殘酷、太致命的話題讓人不知該從何切入。
於是隆巴說:&ldo;天啊,我搭火車過來,那一路還真折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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