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那種地來錢快啊!”
林寶還是反對,坐在他邊上的雲芝悄悄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他一手揮開雲芝,直接道:“俺不要。這是大哥家的地,也是大哥一點一點打理出來的,當初這地賠了多少年俺又不是不知道,俺不能窮時沒救濟,見著好了就去搶,這跟土匪有啥區別?”
老太太一巴掌打在林寶腦袋上,“什麼土匪不土匪的,你們是親兄弟,一個灶上吃飯長大的,兄弟間還講究這些有的沒的麼?”
林民從長凳上站起來,也不說話,盯著老神在在的老李頭跟正在罵林寶的老太太看了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走到門口時,林民頓了頓,又轉身道:“以後,俺就當俺親爹媽死了俺是那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這李家的大門,俺若再稀罕進一次,俺李林民就是那醃奴賤狗!人見人棄!”
林民的聲音不小,吃完晚飯正在外面乘涼的幾個鄰居都聽得清清楚楚。
八卦之心,凡人皆有。大家一見老李頭家又鬧了起來,忙豎著耳朵聽熱鬧。
老太太聽了林民的話,哎呦一聲坐在地上便開始嚎,話裡話外嫌大兒子不孝順,嫌大兒媳挑撥他們母子,又嫌小兒媳是個光吃谷不下蛋的花雞……老李頭則再次被氣得將碗碟摔了一地。
林寶想去拽回大哥,可惜被雲芝緊緊拉著,動不了。轉眼一看,雲芝已經被老太太的話氣得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兒。林寶心疼媳婦,立時轉過身來哄起媳婦來。
又是哭,又是鬧,林寶家的院子一下子熱鬧開了,原本還只是躲在遠處聽八卦的鄰里們,呼啦啦地擠了進來,說是勸架安撫,實際上都湊起了熱鬧打聽到底是咋回事兒。
人心總是偏的,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總希望兩個兒子都順順當當,大兒子過得不好時,她覺得是自己老兩口這些年虧欠了大兒子;小兒子現在過得一般了,她又覺得林民這個做大哥的只自己悶頭髮財,不管兄弟的死活,太不應該。老太太覺得自己這輩子過得委屈,年輕時跟著老頭子吃苦吃累,日子過得磕絆緊巴;拼了老命生了兩個兒子,沒抱上孫子不說,大兒子還當她是個死的……
那進來勸慰的幾個婆娘,說是安慰老太太,哪個心裡不是打的套話的主意?三下兩下的,剛才發生的事兒便被套了出來。
眾人心下咋舌老李家兩口子的偏心,面上還不痛不癢地勸著。倒是一個平日裡就很強勢說話頗直的媳婦直接不客氣地回道:“三嬸兒,不是俺說你,這話,也就你跟俺三叔能說得出口。俺家大兄弟為了那葡萄園花了多少心思,咱大傢伙可都是看見的。當初那幾年,你可是一份力都沒幫,還見天的說玉秀妹子的風涼話。現在人家兩口子搗鼓好了,你一開口就想給小兒子要一半去,換誰誰願意?你當人家真是麵糰,讓你愛咋捏咋捏?”
“哼!不願給不給就是了,俺還能搶他的?可你聽那小子說的什麼混賬話?竟咒俺跟他爹死了!沒有俺們一把面一把米的養著,他小子能這麼蹦達?又給他蓋房,又給他置地,這龜崽子孬驢子倒好,有了媳婦就忘了老孃了,見天就知道圍著她媳婦腚後邊轉!定是家裡那小妖精挑弄的,老大都跟俺這個做孃的不親了……”老太太委屈地向別人訴苦,卻忘了在這看熱鬧的都是媳婦,她這話一出來,一下子將人得罪了大半。
一個本來還扶著她的媳婦一下子將手撤開,也不管老太太因為這個不穩差點摔倒,毫不客氣地冷聲嘲諷道:“大姑婆,這話也虧你說得出!你看看你給你小兒子蓋得這瓦房,又是吊棚又是平房的,再去瞅瞅東頭墳根兒當年給你大兒子修的那破房子,你還好意思說那是蓋房?!還有那地,雖說現在山上種果樹也能掙不少錢了,可當年種地的時候,您老兩口給林民那地,那是準備產只夠一個人吃的糧食,讓他打一輩子光棍吧?再說了,說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