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幻覺!
她默默地苦笑;也罷;原本就不該抱這種不切實際地幻想的。
她回到住處;解下斗篷時;腦袋裡冷不丁地想起剛才在江邊的情景;為什麼她會想起酈天霄?當她與酈天霄同床共枕時;她會不停地催眠自己;不停地回想著與黃昏在一起的時刻;可今天;明明與黃昏近在咫尺;彷彿是夢中的情景,她的腦袋裡居然會不合時宜地出現酈天霄那個人渣的身影?真是陰魂不散啊!
為什麼會這樣?莫非就像黃昏所說的,三宿桑下;久生恩愛?只因她這些日子天天跟酈天霄在一起,以至於她對酈天霄也產生了依戀的感情?怎麼可能!酈天霄那樣的人渣;只知道要她性命;要挾她;呵斥她的傢伙;她巴不得他早點死;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依戀之情?
可是;為什麼她又會想起他給她繫上披風的模樣;似乎也並不是那樣可憎?為什麼想到他今日瘸著腿披散著頭髮的狼狽模樣;會有些不忍去看?今日一整日;她都回避著;不去想他;可為什麼;直到此刻;她也沒辦法教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她的手觸碰著有些殘破的斗篷;想到他這兩日匪夷所思的所作所為;愈發頭疼。難道酈天霄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可是;怎麼可能?像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別人?不會的;不會的。是因為自己還有用;是他不希望自己落入敵人手裡;迫於無奈才出手的吧,黃昏他們都是被他騙了。
天快亮的時候,酈天霄正臉向裡睡得模模糊糊,忽然聽到外間有門響。他本就睡得極輕;這麼些年下來;極有警惕性;他頓時就醒了。下意識地便摸向枕下的匕首;只聽有人躡手躡腳地往床邊走來,當那人靠近時;酈天霄猛地一個翻身;匕首朝外一刺;待看清來人時;連忙收手;但那人卻是嚇得“啊”地一聲尖叫,雙手一鬆;一黑色的東西掉落在地。
酈天霄把匕首放回枕下;沒好氣道:“你這鬼鬼祟祟地做什麼?!”來人正是凌書南;若非酈天霄及時停住,她的一條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凌書南驚魂未定;瞪了他一眼道:“不是看你在睡覺;不想打擾你嗎?”她確實是不想驚動他,免得與他四目相對。可是這個人渣比猴還精;她已經夠輕手輕腳了,居然還是被發現了。
酈天霄輕哼一聲,“我是問你偷偷進來做什麼!”
“呃還你披風來著。”凌書南把掉在地上的斗篷撿了起來;遞給他;“喏;你不是說我要是不好好保管;你就要唯我是問嗎?現在;完璧歸趙總好了吧。”
酈夭霄一怔;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依稀是在船上對凌書南說過這樣的話,他的眸子裡有了一絲笑意,似模似樣地把斗篷接過來;“是嘛;那我可要好好檢查檢查;有沒有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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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夕露沾衣 第四十七章 先邁出一步(4)
他把斗篷裡裡外外翻了一遍;斗篷彷彿是嶄新的一樣,看不見一點線頭和縫合的痕跡,這女人的手的確有那麼巧。他斜睨了凌書南一眼;見後者擺出一副你挑不出刺的樣子;不由眉毛一挑;指著下襬道:“喂;我記得這裡有一隻小鳥的;怎麼沒了?”
“什麼?小鳥?”凌書南滿臉疑惑,她怎麼沒見到過,“多小的鳥?”她的心臟小抖了一下;這話說出來怎麼這麼彆扭。
酈天霄隨便比劃了一下,見他的食指與拇指指尖相接,凌書南不禁嘴角一抽;“那是小鳥嗎;那是蟑螂吧!”
“凌書南!你注意說話的語氣;本王的斗篷上繪得可是朱雀,什麼蟑螂!”酈天霄佯怒道;“整件斗篷上;就那隻朱雀鳥最重要;價值千金!你就是這樣保管我的斗篷的?”
凌書南哪知酈天霄胡謅;只因她經過昨日的折騰,斗篷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