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機會長進。倒是另一樁事,現在卻是可以著手料理一番。”
“娘娘是說鄭修媛?”
“鄭修媛母憑子貴的時日也夠長了,如今十七皇子已不再是她兒子,自然也容不得她繼續在這借了十七皇子的面子得來的位置上再繼續得臉。如今適逢列榮夫人禁足,正是她幾人偃旗息鼓之時,即便落井下石也不能算是本宮為人不厚道。”她涼涼一笑,“瓊瑤,你尋兩個嘴巴可靠的,想法子將鄭修媛如何對待十七皇子一事傳到皇帝耳朵裡去。皇帝年老了,自然是愛惜幼子,斷然不會任由鄭修媛的私心致使了十七皇子不能成器。”洛瑕以手支腮,漫漫然而笑,“若能事成,即便列榮夫人來日能東山再起,怕也會少了一條臂膀罷?”
☆、(五十四)
十餘日之後,頤華宮已是人去樓空。
鄭修媛的隕落在宮中並未激起太大的風浪。皇帝以心懷不軌,戕害皇子為名,將鄭修媛降為正六品的常在,勒令其移出頤華宮,遷至永巷居住,已算是留了她極大的情面。
訊息傳到紫石宮時,洛瑕正與十七皇子一同用膳,聞言看了像是舒了一口氣的年幼皇子一眼,溫然道:“顒兒可想念鄭母妃?”
他搖了搖頭:“鄭母妃待兒臣不好,兒臣不願想她。”
“不好?顒兒年紀小小,可知何為不好麼?”洛瑕有些好笑,他這樣的一本正經,倒是不似初來時怯懦膽小的模樣了。
“頌兒四歲便同兒臣一起上書房,兒臣卻長她兩歲,若非鄭母妃遲遲不提為兒臣開蒙,兒臣也不會如此。”這句話於元顒一介稚童,誠然是有些複雜了,他說得分明有些磕絆,只消一聽,便可知不是他自己能夠說得出來的話。洛瑕為他盛了碗湯:“顒兒很明事理。不過告訴母妃,這話是誰教顒兒說的?”
年幼皇子的手指怯怯地指向身後的施姑姑。施姑姑忙跪下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奴婢也是……”
洛瑕笑著命她起來:“姑姑緊張什麼,姑姑也是明白人,該是曉得過去的已是過去了,這樣一個道理罷?姑姑肯明事理,又能盡心服侍殿下,本宮高興還來不及呢,姑姑說是不是?”
施姑姑見洛瑕並未作色,這才鬆了口氣,陪笑道:“娘娘說的是。”
膳後,十七皇子去了上書房,便見慕心綺與喬環佩一同過來。
洛瑕起身相迎,口中笑道:“香風送佳客,今日姐姐與妹妹怎麼想起要過來?”
慕心綺笑吟吟道:“嫵卿如今也是做了母妃的人了,本宮尋思著十七皇子此時去了上書房,嫵卿自個待著無趣,便不請自來,陪嫵卿打發辰光罷了。到了門口,碰上環佩,便同她一道過來了。”
環佩身子已然無恙,便不時往洛瑕這裡走動走動,既在近處也能活動筋骨,白日裡說些閒話,陪著十七皇子玩耍,倒也怡然自得。她本未脫孩子心性,平日裡倒還罷了,只是尤其喜歡與孩童在一處玩鬧,平日裡周圍盡是些泥胎木偶一般的宮人,難免無趣,自從十七皇子住進紫石宮,她得了樂趣,便日日過來,真真好不快意。洛瑕還曾笑說她:“也不知是她陪十七皇子玩耍呢,還是十七皇子陪著環佩過了一把天真活潑的癮。”
三人說笑幾句,慕心綺道:“鄭常在獲罪沒入永巷之事,難道是嫵卿的手筆?”
洛瑕正飲茶,聞言抬眸一笑,賣了個關子:“姐姐以為呢?此事雖對妹妹最有利,可難不成姐姐以為,妹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讓旁人一眼便瞧得出來是妹妹所為?”
慕心綺嗤了一句:“本宮還不曉得嫵卿你了麼?嫵卿難道不是算準了旁人會這樣想,好反將一軍,將自己的干係撇得乾乾淨淨?”
洛瑕淺笑道:“姐姐這樣想,妹妹可是也沒有法子了。鄭常在獲罪,分明是皇帝的旨意,妹妹可沒有那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