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告退了,達西先生,達西夫人。”
“再見,雷諾茲太太。”
達西也放下書本,向雷諾茲太太頷首,表示他的嘉許和敬重。
雷洛茲太太走後,起居室裡只剩下達西夫婦二人,伊麗莎白舒展手臂,伸了一個懶腰,靠坐回椅子,輕輕敲打著有些痠疼的肩膀。
達西猶豫了一下,走到伊麗莎白身後,雙手落在她肩上,輕輕的揉捏起來。
伊麗莎白哧的一笑,閉上眼睛,愜意的享受丈夫的服務。大概親愛的達西先生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將這件事,做的如此習慣自然吧?
“麗齊……”
“嗯?”
“感覺舒服些了嗎?”
伊麗莎白髮覺,達西的手指慢慢向著自己頸窩移動,而且力量也開始不均勻起來,輕一下,重一下,充滿了某種暗示的意味。
剛剛結婚那陣子,他真是一本正經極了,才不會這樣不分時候,不分場合,可是現在達西也學會惡作劇,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被自己“帶壞”了。
當然,他的這一點點“情調”,還顯得比較生硬。
伊麗莎白縮緊了脖子,躲避丈夫靈活的手指,心裡卻充滿了快樂和得意。
“別跑。”
“哦,別這樣……”
達西按住了試圖從椅子上逃離的伊麗莎白,俯下身去,正想親吻她的面頰,忽然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拘謹而有節律,應該是家中的僕人。
兩人慌忙停止調笑,伊麗莎白恢復了優雅隨和的坐姿,達西則端起嚴肅的臉孔,坐到更遠的一張沙發上,揚聲應答,“進來。”
正步走進來的,果然是一名男僕,他向達西和伊麗莎白分別鞠躬後,將一封信呈送到男主人面前。
達西掃了一眼信封,封緘處印了一枚他熟悉的家徽,再看落款,果然是來自薔薇莊園的沙爾頓家族。
這是一份邀請信,具名的是羅伯特。沙爾頓男爵,他希望能榮幸的邀請尊貴的達西先生夫婦,以及達西夫人的母親和姐妹,在本週六晚上,到他府上參加一場小型的家庭舞會。
僕人告退後,達西揚了揚手中的信箋,“沙爾頓男爵的來信,內容你已經知道了,怎麼樣麗齊,打算赴約嗎?”
“應該由您拿主意,達西先生。”伊麗莎白俏皮的說。
其實,她也在偷偷留意達西的神態,畢竟這幾天,有關沙爾頓小姐的疑惑,偶爾還會在她的腦海中冒出來。
達西摺好信箋,隨意的擱在書桌上,不冷不熱的說:“既然這樣,那就去一趟吧,否則未免失禮,雖然我對此類活動並沒有興趣。”
“當然,這一切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伊麗莎白繼續調侃丈夫,“要浪費時間,應酬一個‘長得還可以’的女士,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哦,麗齊,那已經過去很久了,況且當時……”
伊麗莎白捂唇格格的笑著,無論她任何時候,翻出過去兩人相識時的種種誤會,達西都會很認真,很著急的解釋。
人前充滿威儀的彭伯裡男主人,有時候也是很天真的呢!
見伊麗莎白髮笑,眼珠子滴溜溜的望著自己,達西立馬醒悟過來,又被她捉弄了。
然而,提到了和麗齊邂逅的那場鄉村舞會,又勾起了達西些許不太舒服的回憶。
“麗齊……”他欲言又止,似乎某件事難以啟齒。
“怎麼了?”問了這句話,聰敏細膩的伊麗莎白,很快猜到丈夫的顧慮,“你是不希望媽媽,還有瑪麗和吉蒂一起去是嗎?”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達西連忙否定,但他的確是在顧慮這一點,於是艱難的解釋,“要知道,我並不很熟悉沙爾頓一家,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