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地問,“那她…是一個人吧?”
郭易還是搖搖頭,“她不是一個人~”
啥?!澤旻搭在郭易肩膀上的手掌開始用勁,郭易吃痛,可是又甩不開他的鉗制,抱怨道,“我說這位先生,你再無禮我就叫保安了。”
澤旻兩眼冒著怒火,懾人的眼光直視他。
郭易想,這個男人剛才明明抱著曉鷗姐,而且似乎對曉鷗姐很特殊,他們兩個應該認識,看曉鷗姐的態度應該很討厭他,八成是冤家。他兩手交握示意投降,“大哥,你要調查人家也專業一點嘛,挾持我算什麼?我跟她非親非故,只是工作夥伴而已~”
“她人在哪?”
郭易轉不了身,眼睛微微一斜,壞笑一下,“在你背後~”
額…澤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立刻鬆開郭易的肩膀,慢慢轉過身來。只見曉鷗領著兩個身著軍裝的保安站著,兩個法國保安比他還高大,正朝他吹鬍子瞪眼的。他一臉乾笑,“嗨,曉鷗…”
曉鷗白了他一眼,側臉一揮手,兩個身寬肉彪的保安即刻上前,一人一邊架起金澤旻往外抬。
“誒有話好好說啊…曉鷗~~”澤旻雙腳懸空起來,胳膊被緊緊鉗制著,再加上這是朱迪大師的展館,他並不想引起軒然大波,於是只好認命。他生平第一次被丟了出去,可他並不覺得丟臉,心中一個計劃油然而生。
展廳裡,曉鷗輕輕鬆鬆地一拍手,“好了,沒事了,你繼續工作~”
“曉鷗姐,”郭易叫住她,“你們認識?是不是有過節,所以你才這麼討厭他?”
“小年輕別多問。”
“師姐~”郭易叫得很親密,撒嬌地靠在曉鷗肩膀上,“那人力氣真大,我傷得不輕。”
曉鷗敲開他的腦袋,教訓道,“你給我少來,還以為自己跟陽陽一樣大?”
“曉鷗姐,你別三句不離陽陽好吧,我知道你想女兒了,不急不急,還有沒幾天就結束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小陽陽了~”
曉鷗點點頭,想起女兒滿地亂爬,還張著嘴露出兩個小牙齒的可愛模樣,不禁心裡一陣溫暖。
兩年前離開金家的時候,曉鷗直奔售票點買了一張去杭州的汽車票。她有身孕,長途跋涉並不安全,她在杭州讀的大學,又近又熟悉,最重要的是,坐汽車不會被金澤旻查到行蹤。
到了杭州,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單身公寓,吃住、產檢、生活都需要錢,所以她不得不找一些臨時的工作。
一次,她向一家設計院投了一個博物館的設計,可惜名落孫山。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的作品被國際頂尖的建築設計大師朱迪一眼相中。
朱迪約了曉鷗見面,他一眼就認出曉鷗是金城集團的總裁夫人,對於建築界的人,金城並不陌生。在曉鷗的再三叮囑之下,朱迪答應替她保密。
曉鷗的設計令朱迪大為欣賞,他決定破例收她為徒,而曉鷗身懷六甲的事實也令朱迪夫婦心疼。朱迪和夫人蘇玉珊結婚25年卻一直沒有孩子,他們把曉鷗接到家裡照顧,曉鷗是他們的徒弟,也是他們的女兒。尤其是孩子出生之後,兩個老人疼愛得不得了,曉鷗非常感謝師傅的知遇之恩。
而郭易,十八歲的小年輕,像澤旻說的,他就是一顆嫩草。他在一年前青少年設計大賽上被朱迪相中,他沒有父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朱迪知道後,也把他接到家裡。
郭易來的時候,晴陽剛剛出生,曉鷗還在坐月子,他抱著小陽陽,感概地說——我就是這麼小的時候被父母遺棄的,小陽陽真幸福~曉鷗摸著郭易的腦袋,微笑著給他鼓勁——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姐姐的父母也沒有了,以後師傅和師母就是咱們的爸媽。
這個世上,可憐的人各有各的可憐,人活著,何必記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