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羞辱。
曉鷗搖著頭,緊握著丈夫的手,“你現在是想求得爺爺的原諒,那最最基本的就是要學會道歉!”
澤旻一愣,道歉?!一個成長在高處的天之驕子從來沒有對家人說過抱歉,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口。
“對…”曉鷗拉著澤旻的手,“這些事情不全是你的錯,我知道你也很矛盾,但是爺爺一直維護的東西卻因為你而破壞。要麼你堅持自我什麼都不要管,要麼你道歉求得爺爺的諒解,兩條路你自己選!”
金泰龍坐在沙裡,聽著曉鷗這番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不到自己的孫子還不如一個外人懂老人家的心思。周芸則好奇一向心高氣傲的金家大少會不會因為汪曉鷗的這席話而妥協,如果會,那麼她就輸得心服口服。
“遇到矛盾光評任性倔強是沒用的,不是誰說話大聲誰就勝利!”曉鷗這句話不止說給澤旻聽,也是說給金泰龍聽,其實他們爺孫倆的脾氣像得很,“遇到矛盾就大家一起好好商量,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曉鷗真誠的眼神源源不斷地給澤旻傳輸著力量,澤旻點點頭,轉身說,“爺爺,你都聽到了…我現在就因為我的叛逆道歉,對不起!但是你剛才要我選擇的兩條路我都不能接受。”他往後拉起曉鷗,“我結了婚就不會離婚…至於浩浩,他是我兒子,而且身體還不是很好,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我兒子!”
“那你想怎麼樣?”金泰龍反問。
“競標會結束後公佈我已婚的事。浩浩的事情暫時緩一緩,他不能受到外界干擾,我會安排好一切,有必要的話會送他去國外接受治療。”
金泰龍問,“孩子什麼病?”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曾孫,他都沒多長時間好活了,說不定還等不到曉鷗給他生曾孫。
“血友病,遺傳的!”
金泰龍一個激靈從沙上挺起身子,幹皺的嘴唇微微抖動。這個問題可大了,金家的血脈向來都很健康,現在參雜一個有病的基因進來,這個曾孫實在給他一個大大的驚訝!難道真的是命中註定麼?!他無力地揮揮手,他知道澤旻決定的事情他再幹涉也沒用,“走吧走吧,我左右不了你任何事情…結婚也好,生子也好,以後別來跟我說,我不想揹著一身債去見我兒子!”
澤旻的神情依舊堅定,這兩件事情他妥協不了!“爺爺,你注意身體,我們會經常回家看你的…”說完,他拉著曉鷗走出房間。
走到房門口,曉鷗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年邁的金泰龍,老人的眼眶正泛著淚光,微駝的背脊再也扛不起金城的重任。她無奈地被澤旻拖著走,心裡空空的。
“別回頭,快走!”澤旻低聲說,腳步均勻且快。
曉鷗讀懂澤旻的意思,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什麼都做不好,在這個時候他必須狠一點!
夜色如幕,寒風肆虐,路邊的街燈一如既往地明亮。路上行人寥寥,街邊的店鋪大部分已經收攤,大家都在趕著回家。
坐在車裡,所有的一切往後倒退,曉鷗忽然很懷念以前的生活,有自由,還有莎莎。“你剛才跟爺爺說的是真的?”她打破了沉寂,問,“就是競標會結束之後公佈我們結婚的事。”
“嗯…”
“哦!”曉鷗忍不住偷笑,轉頭看向窗外。
澤旻也微微一笑,惡作劇地按下開窗的按鈕。冷風透過車窗鑽進來,曉鷗瞪著他大喊,“你神經病,快關了~”
“哈哈哈,**了~”他一踩油門加快了車。
曉鷗本能地抓緊扶手,緊張到不能幾乎呼吸,“啊,你瘋了~~”
兩人回到公寓,曉鷗抬頭看向隔壁的屋子,二樓的燈還亮著,安可正抱著浩浩在房間來回走著。她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去看看浩浩吧,看一眼馬上回來。我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