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了,但她依然張口大喊,“進去啊,溶洞裡面八成有毒,你快進去啊,那就又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了,不關我的事。”
面對得意忘形的安可,曉鷗很容易就發現了她話語中的紕漏,“你說…又?”渾身的血液在沸騰,曉鷗激動得聲音發抖,“這麼說,我爸和莎莎真是你害死的?”
安可淡定地面對,緊抿嘴唇不說話,她還是有所顧慮的,打死不在汪曉鷗面前承認。但她的反應,用沉默代替回答,這是最明確的回答。
曉鷗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她為莎莎哀悼,為父親鳴屈,“安可,你太惡毒了…”夾帶著哭腔的聲音沙啞低沉,但她依然極力保持著冷靜,“你現在是想把我也殺了?安可…社會有法律的,別以為警察抓不到你你就無罪,難道你不會良心不安嗎?對我…你難道沒有一絲絲歉意?你害死了我兩個親人啊,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曉鷗舉起手裡的鉛筆指著她,鉛筆的尖頭上還沾著些許血跡,那是安可的。'手打吧(。shouda8。) 瘋子手打'
“法律?呵,警察以前抓不到我,以後也住不到我,因為根本沒證據!”
曉鷗一閉眼睛,豆大的淚珠直掉在地上,“你承認了吧?親口承認了吧!”
安可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別跟我講些有的沒的,說吧,你想自己死還是我動手。”她從腰包裡掏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尖刀。陽光下,刀刃泛著銀光,刺得曉鷗睜不開眼睛。安可戲謔道,“你的鉛筆能畫出高樓,可以劃傷我的臉,可不能刺破我的心臟!”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面對此刻的情景,曉鷗反而一點都不害怕,失去父親和莎莎的悲痛佔據了整個心臟。
“沒人知道我上了島,而你…”她拿著尖刀指著曉鷗,聲音比起洞口的冷氣還要陰森,“你只不過是誤闖進溶洞悶死了而已。”她往前一步逼近,“進去!”
曉鷗無奈往後一退,開玩笑,人家拿的是鋼鐵,她拿的是木屑,“你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你沒回老家,澤旻隨便一查就知道了,他用腳指頭都會想到是你在搞鬼!”她一隻腳已經站進洞內,一股陰涼的氣息由腳底傳上來,“而且勘測隊今天就來這裡了,馬上就會發現我。我出事你脫不了干係。”她拼勁全力說,試圖讓安可知道利害而住手。
“你別說了,我沒那麼傻!”安可舉著明晃晃的尖刀又逼近一步。
忽然,曉鷗指著安可後面,欣喜若狂地大喊,“澤旻你來啦~”
澤旻?安可心跳漏了半拍,她本身就心裡害怕著,連忙回頭看。好機會…曉鷗趁機用力一推,安可沒看到澤旻就知道上了當,可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得後面一股力量推向自己,然後就往地上的石頭撲去。等她有了痛覺,曉鷗已經跑出了三四米遠,“賤人!”她怒罵一句,順手撿起地上的石頭,倏地站起來,助跑幾步直接往曉鷗砸去。
“啊…”石頭不偏不倚砸中了曉鷗的後腦勺,她當場昏厥。
“哼,連老天都幫我!”安可用手捂了捂自己的額頭,腫了一個大包。她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攤開手一看,竟是滿手鮮血,狼狽不堪。
曉鷗躺在地上,後腦處也淌出血來,她被砸得不輕,一點意識都沒有。
安可伸手一抹,頓時臉上和額頭上,還有頭髮上全部都是血。可是來不及理會這些了,她快速跑到曉鷗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她就往溶洞裡運。
溶洞裡還是一如既往的黑,頂部巖壁上滴下來的水打在石路上“滴答滴答”作響。昨天跟著大部隊進來,安可一聽裡面可能有毒就深信不疑,因為才洞口就如此潮溼陰冷,就算毒氣毒不死人,也會被這陰氣給凍死。她揹著昏厥的曉鷗往更深的地方走,直到冷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才放下曉鷗,再深的地方她也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