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住他鋼鐵般的胳膊,“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陳高宇陰沉著臉,強勢地將她抱到餐桌,不悅的神情顯而易見,“快吃,吃完我還得回公司…地標建築明天啟動。”
曉鷗一愣,呆呆地說,“明天啟動?”
“嗯,”他利索地扒著飯往嘴裡送,“明天你陪我出席。”
“為什麼?我不去!”
陳高宇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必。須。得。去。”
曉鷗可不是吃軟怕硬的人,她是被他害成這樣的,又不是她死皮賴臉纏上來的,她沒有必要卑躬屈膝。“啪”的一聲,她放下剛拿起來的筷子,“我說不去就不去,誰也逼迫不了我!”她站起來,挺直了腰桿跟坐在對面的男人宣戰,“我沒胃口,不吃了!”說完,她獨自朝房間走去。
陳高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雖然小時候受盡了欺凌,但自打他創立華宇以來,誰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更何況是發脾氣了,如今汪曉鷗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看著她走路還有些顛簸的背影,瘦小而倔強,他咬牙切換地低吼,“汪曉鷗,我可以把你寵上天,也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可是,曉鷗並沒有搭理他,給他的回應就是一記重重的關門聲,她把他特意準備的晚餐和細心的呵護全部關在門外。陳高宇的心像針扎一樣痛,為了地標建築,他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但無論怎麼忙,她離婚還是陪著去,晚上也回來為她準備晚餐,明知道她心裡想著另一個男人還柔聲細語地關心她。他看著餐桌上還冒著熱氣的三菜一湯,心裡忍不住咒罵,他。媽的,你把老子的好意當成驢肝肺是不是!
“哐啷噹~”他把整張餐桌都掀了,你愛吃不吃!他懊惱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走出家門,他還得趕回公司研究明天的啟動儀式。
房裡的曉鷗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一串一串珍珠似的淚水接連而下。她抱著膝蓋蜷縮在穿上,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再也不能跟深愛的丈夫一起共進晚餐了,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前夫,而他,必定很快就會有其他女人陪著吃晚餐,陪著看日出日落,陪著白頭偕老…
——第二天,曉鷗知道陳高宇今天不會過來,因為他要出席地標設計的啟動儀式,顧不上還沒有完全康復的腿,她一大清早就給澤起打去了電話。
“喂澤起,是我…你今天有空嗎?我想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澤起似乎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說話的聲音很是沙啞,“哦,有空,你的腿好了?”
“就那樣吧,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陳高宇…”
“他今天公司有事不會來找我,所以我想趁今天去問問張奶奶。”
澤起思索了一會兒,“好吧。”
“嗯,我得喬裝下,樓下還有狗仔守夜呢~”
“成,一個小時後我到地下車庫等你。”
“嗯,88,一會見!”
掛了電話,曉鷗找來繃帶一圈一圈纏住受傷的小腿,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再將頭髮紮起,還戴上一個白色的鴨舌帽。畢竟見過她的人不多,以前出現在報紙上的也都是側面,她相信,只要不跟陳高宇在一起,應該不會被記者認出來。
曉鷗一手舉著早前的報紙,一手戳著報紙上安可似笑非笑的臉,心裡不斷咒罵,叫你拿著錢拋棄澤旻,叫你抱著兒子找上門,叫你為達目的誓不罷休,我今天就要查個究竟,如果真是你,我不親眼看到你被正法就不叫汪曉鷗。
一個小時後,在金澤起的幫忙下,曉鷗果然輕而易舉地躲過了狗仔的跟蹤。兩人來到了莎莎出事的地方,因為出過人命,所以房子一直沒租出去。曉鷗問房東借了鑰匙,房東見她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