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冷雪深為感慨地望著樸摩天,只見他身形飛旋,有似天際神龍,盤桓在那兩片紅雲之間,矯捷勇猛,動作靈巧快速,一點都沒受到那兩個紅衣喇嘛的影響。
她低聲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他……”她話聲一頓,拉住顧劍南的手,道:“劍南你看!”
顧劍南凝神望去,只見那兩個紅衣喇嘛在一陣陣猛攻之後,似是耗力不小,已從攻勢改為守勢。
他們兩人所施出的武功詭異絕倫,全不像中土的武功,猛厲之中全無章法。
他們的攻勢狂猛,這一改為守勢,更是堅若鐵壁,顧劍南暗暗思忖道:“這兩個喇嘛剛才因為被樸摩天出奇不意地施出紫電手殺死一人,心中憤恨驚怒,竭盡力量的搶攻而去,可是當他們發現樸摩天依然身形毫無停滯地在他們掌刀之下飛旋,立即便明白攻勢無效而改為守勢,可見他們與人搏鬥經驗之豐富……”他明白自己最缺乏的便是這種臨敵的經驗,自思若是換作樸摩天的話,那麼他便不一定能在那兩個喇嘛全力搶攻下安然而退。
因而他一見那兩個喇嘛改變攻勢為守勢,立即全神凝住場中,幻想著自己面對那固若金湯的守勢,該要從何著手予以擊破。
這時,樸摩天冷笑道:“你們總算見機,沒有一味猛攻,但是老夫自有辦法擊破你們的防禦,我看你們兩人還是束手投降,每人自斷一臂,老夫便放你們回去!”
那兩個喇嘛臉上盡是悲憤之色,他們雖然見到樸摩天沒有展開身法發出攻勢,只是與他們遊鬥,但是卻也不敢冒險搶攻。
他們一聽樸摩天之言,左邊的那個紅衣喇嘛道:“中土有人說過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我們為丹珠活佛作信使,你卻將貧僧師弟殺了,豈不……”他話聲未了,樸摩天大笑道:“老夫一向為人都是隻憑心中好惡,絕不講什麼章法規則,看你們討厭便想宰了你們……”他話聲一頓,又大喝道:“老夫懶得與你們作口舌之爭,你們還不趕快束手投降?難道非要老夫施出神功不可?”
顧劍南低聲道:“看來他要施出那雄渾沉猛、無堅不摧的破雷錐了!”
梅冷雪輕聲道:“破雷錐?我曾經見樸立人使出過,不見有什麼驚人之處嘛!”
顧劍南笑道:“樸立人只顧著好玩,功力太淺,他還沒有得到樸摩天一半真傳,什麼功夫在他手中施出來都沒有了不起之處!”
梅冷雪道:“破雷錐真是這麼厲害?”
顧劍南道:“我覺得非常奇怪,樸摩天的內力是正宗的無極心法,可是他本身的武功卻是頗為複雜。”
那無極心法講究的是氣脈悠長,以柔克剛,而這破雷錐卻是陽剛之功,那紫電手卻又夾雜著陰柔奇詭的毒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
梅冷雪道:“只可惜他為人過邪,雖然有那麼高的武功,卻不能助他走上正路,故此為害也就更大……”顧劍南道:“武林之中奇人不少,總會有人能製得了他的……”他話聲頓了頓,道:“就因為他的武功太雜,所以永遠不能臻至絕頂,事實上他那破電錐的陽剛之勁,就不會是家父之敵……”他這句話並非看不起樸摩天,而是若以力道雄渾氣勢沉猛來說,樸摩天較之顧明遠確實難以相提並論!
梅冷雪道:“令尊的武功絕世,樸摩天是……”話聲被一陣大喝打斷,她聞聲望去,只見那個喇嘛竟然一改守勢,並肩齊上,合力推出一掌,向樸摩天猛攻而去。
顧劍南道:“他們想逃了!”
梅冷雪凝神望去,只見那個喇嘛全力推出一掌,也不管樸摩天如何抵禦,便霍地分道飛奔而去。
樸摩天連線兩掌,身形微微一頓,已見到那兩個喇嘛分道逸去,他大喝道:“你們要往那裡逃?”
那八個黑衣鐵衛原先站在二丈之外圍成弧形,望著樸摩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