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連路都沒有。
陰佩君道:“大喇嘛,別再等了,再等下去你的顏面更不好看。‘鐵騎會’傅少主幾位在什麼地方,快派個人去請他們幾位出來吧!”老喇嘛沒說話。
查九姑道:“裝聾作啞?少跟你老奶奶來這一套,說,惹火了你老奶奶,可有你好受的哩。”
老喇嘛突然一張嘴,一股血噴了出來,然後,他又騰身掠起。
陰佩君一怔,旋即笑道:“大喇嘛,你弄錯了,我不是‘白蓮教’,不怕見血的!”
說話間老喇嘛又回到那最後一級石階上,他仍沒能跑成。
查九姑笑了:“老傢伙,人家都是灑黑狗血,你怎麼噴你自己的血啊,這口血不少,得吃上好一陣子才能補回來,多可惜啊!”
老喇嘛兩眼猛睜,抬手“嘶”地一聲扯破了身上那件黃袍。
查九姑一怔,道:“什麼意思,想現眼不成?”
陰佩君雙眉一揚,道:“他想施‘天竺’異術中最厲害的一種‘天魔舞’。”
說話間老喇嘛已把身上抓得稀爛,只剩下一條內褲,渾身骨瘦如柴,連四兩肉都沒有!
查九姑“呸”地一聲道:“喪德性。”
陰佩君卻神色肅穆,如臨大敵,目不轉睛地望著老喇嘛道:“九姑跟三叔退到我身後去!”
查九姑跟巴三不敢怠慢,立即雙雙退到了陰佩君背後。
陰佩君望著老喇嘛又道:“大喇嘛,這‘天魔舞’你我都知道得很清楚,不是傷了人便要自毀,非到萬不得已,不作此孤注一擲,幾十年修為不易,我也無意怎麼難為你,你要三思。”
老喇嘛不說話,只見他雙手亂抓,把自己身上抓得是一條條的血痕,血都流出來了。
陰佩君道:“大喇嘛,不要忘了,你貴為國師,也是‘雍和宮’掌教至尊,為一時之不忍而拿自己幾十年修行作賭注,這個賭未免太大了!”
此刻的老喇嘛就像整個人已陷入瘋狂狀態,不管陰佩君怎麼說,他像根本就沒聽見一樣,只一個勁兒地亂抓,轉眼工夫,除了他那張老臉之外,脖子以下簡直就像個血人。
查九姑觸目驚心,道:“這叫什麼玩藝兒,對自己這麼狠……”
陰佩君道:“九姑跟三叔最好閉上眼,他現在對自己狠,稍時對別人的那種狠,幾乎十倍於對他自己,不看可以免受惑。”
查九姑跟巴三聽這麼一說,心知陰佩君絕不是危言聳聽,連她都不敢輕視,自然是相當厲害,當即連忙把眼閉上了。
陰佩君道:“大喇嘛,難道你連自己人都不顧了麼,他們都是你‘密宗’中的好手,都是‘雍和宮’中的精英,難道你要讓他們受池魚之殃,毀於一旦?”
那老喇嘛忽然雙手高舉過頂,在原地緩緩打轉。
陰佩君一嘆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救,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雖不是我的族類,但畢竟是生靈,你不管我來管吧!”
一頓揚聲說道:“諸位請都站到我的身後來。”
那近百名喇嘛早就人人面透驚恐之色,如今一聽這話,爭先恐後地紛紛湧到了陰佩君身後,一起爬俯在地,雙袖護著頭臉,一動不動,鴉雀無聲。
查九姑道:“妞兒好一副慈悲心腸,就憑這一念,這老傢伙必自找倒黴無疑。”
陰佩君突然一聲脆喝:“大喇嘛,現在回心轉意還來得及。”她有一副慈悲心腸!
誰料那老喇嘛充耳不聞,而且越轉越急,這時候看,他不是個人,而是個殷紅的物體在旋轉,渾身上下被一片紅光包著,轉動之間隱隱雷聲震動!
陰佩君嬌靨上掠過一絲異彩,道:“暮鼓晨鐘難驚執迷之人,也只有由你了!”
雙目一閉,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