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秦月明說:“孩子的奶奶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所以,請您一定要不遺餘力地想辦法、求也好,騙也好,總之,要設法叫他們來做檢測。”
鍾可盈搖頭說:“我不去!我犯不著為了個莫名其妙的破孩子到處去求人!”
秦月明陰惻惻地說:“那好,您拉不下臉,那我自己去,我就直接告訴他們這是東流的孩子,求他們救孩子命,他們總不會因為捨不得一管子血就眼睜睜地看著東流的孩子去死吧。還有,”
秦月明頓了一下,慢慢地說:“我聽說東流的女朋友也是出身g市的豪門,要是女方的家人知道東流還沒有結婚,倒是多了這麼大一孩子,他們會怎麼想呢?”
鍾可盈氣得怒罵,說:“你……威脅我?你那一天不是說的,只要我去做了配型,就再也不打擾東流了嗎?怎麼……你這個人簡直是言而無信!”
秦月明重重地點頭,懶得再用“您”來稱呼鍾可盈,說:“是,我言而無信,是我沒臉沒皮,可是,請你體諒一顆做父親的心。為了孩子,我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最好祈禱你能動員的親友中有人能和孩子配得上,不然,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等東流回來,或者,我也可以去美國找他,他失憶了沒關係,我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告訴他。”
鍾可盈雖然氣得破口大罵,卻因為被秦月明拿捏住了死穴,只得恨恨地說:“好,我去聯絡。不過,配型一次四千五,這個費用可都要你來承擔,我要是能說動二十個人來做配型,就是九萬塊,這筆錢你先準備好了!我看你現在也沒什麼錢吧,何苦呢,為了個不相干的孩子把自己的一點積蓄都掏空了!”
秦月明咬咬牙,說:“你只管找人就是,錢這一方面,我自會料理。”
第二天,鍾可盈就找來一個人,據說是魏東流的舅舅,秦月明便陪同著去做了配型檢測。
結果出來,只有一個型別是配得上的,失敗了。
第四天,第五天,都陸續有鍾可盈介紹的人來,可惜,大多都是一兩個型別能配得上,甚至有一個型別都配不上的。
做一次檢測四千五,錢像流水一般地花出去。
可是,做了六七例,沒有一個人是合乎要求的,秦月明每天都在虔誠地祈禱和希望著,可是,希望像光怪陸離的肥皂泡一般一個一個地破滅,叫秦月明甚至有了錯覺,自己只是在做一件徒勞而無功的事情。
但是,為了昊昊,秦月明只能咬著牙堅持,。
第七天,這一整天陪著做了三次檢測的秦月明在接二連三的失敗後身心俱疲地回到酒店,像丟一個麻袋一般將自己丟在床上,澡也不洗,臉也不抹,什麼都不管,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即便是睡著了,也睡得不安穩。
秦月明做了一個夢。
夢裡,似乎又回到了和他耳鬢廝磨的戀愛時光,只是這一次,秦月明的肚子很大,他溫柔地婆娑著秦月明的肚子,笑著說:“我們的孩子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情形又隨之一變,他溫柔的臉變得冷漠而無情,優雅的薄唇中吐出冷冰冰的話語:“你是誰?和我有關係嗎?”
然後,就是哇哇大哭的昊昊,卻奇異地變回才出生的嬰兒模樣,一股一股鮮紅鮮紅的血從他雪白的臉上淌下來,朱醫生惋惜地宣佈:“活不了了。”
“不——”秦月明淒厲地叫喊一聲,從夢中醒來。
此時,門口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秦月明拉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魏青山。
第8章 開窗說亮話
秦月明微微蹙眉,道:“你……”潛臺詞:你來做什麼?!
魏青山泰然自若地說:“我來關心一下,我那侄兒,就是東流的孩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