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之前和陶氏等一道進太子府的謝氏和許氏,都從來沒提起過這人。
陶氏的事情讓明繡心裡對許氏和謝氏二人心裡都隱隱有了些不好的印象,那日她生辰晚上發生的事情,許氏和謝氏二人瞧著雖然沒出面,可是就那晚她倆來接孩子來遲,不知是巧合還是另有打算,明繡心裡算是徹底有了陰影,就因為這個原因,平日孩子也大多時候是自己抱著,極少再有假手許氏二人的時候,這些日子以來,也許是常吃些米糊細粥偶爾喝些羊奶的原因,周瑞寧也極少在喝許氏二人的奶,算是徹底戒掉了,沒喝奶以後,長得並沒有瘦下來,反倒是更好了一些,就從這一點上,皇后就算對於自個兒孫子不喝奶的事情有些微的不舒服,可是卻也沒再提出異議來。
快到十月底時,上京的天氣漸漸開始轉涼了起來,太子府裡連線在明繡懷孕時出了葉明若的事情,接著又出了陶氏的事,明繡此時將內院管得更嚴了些,太子府內院裡的女人們簡直就差是被鎖了起來,府裡的下人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包括以往跟在周臨淵身邊的貼身太監元本,也因陶氏的事情被連累,如今周臨淵身邊又重新換了一個名叫元月的小太監,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長得白淨清秀,年紀雖然不大,不過為人卻很是機靈,用了一個多月時間,不止是周臨淵滿意,而且明繡對他也印象不錯。
如今周瑞寧已經漸漸能說些簡單的話,走路時也能走得穩當了,明繡在生辰過後,也推了大部分平日宗室間的應酬,反正以她的身份,就算一些場合不去,人家也並不敢多言,她大部份的時間,都放在了自己的兒子和丈夫上頭,只是這樣悠閒的日子並沒有過得久,守著雙色球館的範管事最近不過幾天時間,就來了太子府好幾次,每次來時臉上都是有些皺著眉的樣子,雖然到最後只是簡單的報告一些最近賭館的收入等,但明繡依舊是好幾次從他臉上瞧出愁容來。
她表面一言不發,抱著兒子坐屏風後聽著範管事的說了這幾天的收入,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看範管事的猶豫了半天,依舊是又這麼憋了回去一個字兒沒提,明繡心裡暗自猜測,如果要說這範管事的心裡沒什麼事兒的話,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要不然這範管事的不會這三天兩頭的就往太子府跑,明明她在生孩子之後,這些事她都是全放手交給了範管事自己處理的。
而且這位範管事的是暗衛出身,自己本身就有些能耐,甚至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他也會,如果事情不是出得太嚴重,想來他不會往太子府跑,應該是想找自己要個解決的辦法,只是一時不好意思開口而已,明繡想了想,替兒子擦了擦手,把他小臉擦乾淨之後,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已經剝好的桔子,看他拿著啃得高興之後,才開口道:
“這些日子雙色球的生意還好吧?”
範管事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屏風後一眼,猶豫了一下,依舊是什麼也沒說,明繡皺了皺眉,知道自己從範管事這兒打聽不到什麼,也就叮囑了幾句,讓他退了下去,一邊打定主意等晚間時再問周臨淵。
也許是早就聽到範管事最近兩天來的異常,周臨淵早就猜到明繡會問自己一些問題,因此不到往他回院子的時分,就自個兒回了來,兩夫妻自個兒坐進內室裡頭,已經快十一月的天氣雖然還沒下大雪,但是也很冷了,屋裡沒燒地龍,只擺著幾盆燒得正紅火的炭,周臨淵將手放在上頭烤了烤,覺得不冷了這才將兒子抱進自己懷裡親了親,看著明繡道:
“範瓊今日又過來了?”他也說得是又字,明繡看了他一眼,有些百無聊耐的點了點頭,懶懶的趴在桌子上道:“臨淵哥哥,最近京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並且這事兒應該是和她有關係的,不然這範管事不會是這麼一副難以啟口的模樣,好似有些想說,可又不想說出來讓她覺得心裡不適,因此才一直拖了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