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吃錯藥了?她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因為她穿了一雙拖鞋進來,被他大罵了一頓,這才一個月,怎麼轉變了?
“你看著我幹什麼?”
“沒,沒什麼。”
向晚慢吞吞的去穿上拖鞋,剛準備回去,黎天戈就走過來,在玄關處換鞋,“我們走吧。”
無奈向晚又換下拖鞋,這個人,既然都要走了,還讓她換拖鞋?是看她太悠閒了是不是。
雙M標誌的黑色汽車,寬敞舒適,據說就連著車座上的皮,都很稀有珍貴,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黎天戈這要是在舊社會,準保是批鬥的物件。
脖頸間忽然涼涼的,向晚嚇了一跳,她方才就像想著黎天戈回到舊社會的場景呢,絲毫沒發覺黎天戈的舉動。
“別動。”黎天戈有些不悅,鉗制住向晚的肩膀,繼續給她戴項鍊。
璀璨的鑽石,周圍藍寶石眾星拱月一般擁簇著,星星點點的鑽石鑲嵌在項鍊上,簡約的設計,又不失華貴。向晚的脖子纖細,本來空蕩蕩的,這會兒搭配的這條項鍊,無論是和她的膚色,還是這件晚裝,都協調極了。
黎天戈盯著瞧了一會兒,然後悠閒的甚至有些慵懶的依靠在車座上,“這是你今晚的報酬。今天是十五號了。”
向晚明白過來,原來她已經不做妓女了,可是還是要陪他上床,她從眾多男人的玩物,徹底的變成他的玩物。其實,自己不是一直都是他的玩物麼,他高興了,自己就好過一些,若是不高興了,那麼作踐自己,折磨自己,都是平常不過的了。向晚沒有推辭,淡淡的一笑,“謝謝。”
酒會舉行的地方坐落在這座城市最華麗的酒店,無論是排場還是要請的嘉賓,都能看出,這場酒會的主辦者,是有一定身份的人物。
向晚挽著黎天戈的手臂,高跟鞋有節奏的敲響著大理石。
“黎總,歡迎啊,百忙之中還能來參加,真是讓我們倍感榮幸。”門口的接待人員,客氣的說著。
黎天戈微笑道:“議員好不容易回國,我怎麼也得來見見不是。”
“黎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黑色燕尾服,精緻的領結,髮絲飛揚,張揚卻不凌亂,他的唇邊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優質的皮鞋,一聲一聲的叩響地面,緩緩的走過來。
向晚不由得一愣,這個人她認得,是蘇信。
黎天戈也對他笑,兩個人握了一下手,黎天戈道:“想必是議員的公子吧。”
蘇信頷首微笑,“我叫蘇信,黎先生的名諱,我仰慕已久,今天難得一見。裡面請。”
黎天戈點頭微笑著,這兩個人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可實際上,到底如何,這人心的秘密,誰能去猜測呢。
蘇信對向晚眨了眨眼睛,然後轉身走開。
向晚隱約覺得,今天很不尋常,心裡惴惴不安的。
類似這種酒會,向晚是參加過的,從前父親也帶她出席過一些活動,那個時候林幕夕,父親帶她參加酒會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實際上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只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生意往來,第二就是相親了。
黎天戈拉著她**在賓客之間,相互的交談幾句,敬酒之類的是難免的。她只要保持微笑,並不用做什麼實質的東西。
“在發什麼呆?”黎天戈突然跟也咬耳,近距離的接觸,他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撲散而來。
向晚一愣,旋即搖頭道:“沒什麼。”
黎天戈此刻的神情就是笑裡藏刀,“向晚,你心裡是不是正在盤算著,今天晚上勾搭上誰呢?蘇信就不錯,你和他不是已經有一腿了麼,今天你加把頸兒,把他搞到手啊。”
向晚對他妖嬈一笑,“多謝你的美意。”
黎天戈瞪著她,突然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