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冷笑道:“你是今天的主角,不在前面招呼客人,躺在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等你了,想見見你,你看我多想你。”
“留著你的話去騙鬼吧,或者去欺騙不經世事的小妹妹吧,對我不管用的。”
蘇信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道:“你該回去了,不然黎天戈會發飆的,我還真沒看出來,黎天戈這個人對你還真的算是上心了。”
是上心,想盡方法羞辱折磨呢。
向晚冷冷道:“再見!”
蘇信目送她離開,將一枚小巧精緻的耳機塞在耳朵裡。稍微調了調音,就聽到裡面一陣咒罵,“蘇信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去死統統都去死!”
蘇信搖頭笑了笑,看來向晚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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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然的意外還是意料之中
向晚站在鏡子前,開啟手袋,匆忙的補了補妝。然後就回到酒會的大廳,她在蘇信那裡耽擱了一點時間,回去晚了的話,黎天戈肯定又要閒言閒語了。
她突然發覺,黎天戈好像變了個人,從前他都是將她扔在阿房宮,即使見面的時候,兩個人也沒什麼交流,做完了就走,可是現在,黎天戈好像總是喜歡找自己的茬。自己似乎也變了,竟然也跟他鬥嘴鬥氣,那些過往,深入骨髓的恨意,怎麼能夠輕易的磨滅呢。
芶延殘喘。向晚突然就想起這四個字,形容自己是多麼的合適。苦笑了一下,走回黎天戈的身邊。
黎天戈和幾個人舉杯暢飲,笑語生風。
“你怎麼才回來?”黎天戈表面上和善,甚至還有點關心嗔怪的意味,看著別人眼裡,自然是濃情蜜意,可是向晚知道,這個男人的喜好是笑裡藏刀,作風是秦壽不如。
幾個和黎天戈合作過的商人見狀,也不好打攪,紛紛告辭去了別處。
酒會上的燈光突然暗淡,中央的臺上聚光燈籠罩著,司儀拿著話筒站在臺上,“感謝各位貴賓在百忙之中來參加這個酒會,下面掌聲有請宋議員和議員的公子。”
蘇信挽著一位看上去六十幾歲的老人走上臺,老人接過話筒,慈祥的一笑,用濃重的別外國口音講著中文:“我已經很久沒有到K市來了,昨天下了飛機,看到這變化,還真是嚇了一跳。K市發展的很快。這塊肥肉,我兒子也要來搶了。這位是我的犬子,蘇信,剛從國外回來,開了一家電子公司,在座的各位都是商界精英,還希望多多關照啊。我就倚老賣老了,引薦一下。”
蘇信接下來講了什麼向晚沒有在意,無非是都是些客套話。她只是在詫異,為什麼爸爸姓宋,兒子卻姓蘇呢?
突然一隻手在向晚的眼前晃了晃,向晚這才回神,盯著黎天戈瞧。
黎天戈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你這樣子,該是不知道了吧。蘇信不是宋議員的親生兒子,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砝碼押得早了點,押錯了人?”
向晚莞爾一笑:“對與錯,都不干你的事,黎天戈你是居委會的嗎,管的真是多啊。”
黎天戈也笑道:“我是城管的,影響市容的人和事,我都要管。”
吃飽了撐的!向晚在心裡咒罵著,嘴上卻不去理會他。
不多時舞會開始,悠揚的圓舞曲,旋轉在整個大廳裡,聽的人心舒暢。
“向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向晚正和黎天戈對峙,突然有人道。
黎天戈見到來人,很自然的就去摟住向晚的腰,“不好意思寧總,這是我的舞伴。”
向晚見到寧知然,愧疚的不得了,她沒想到,寧知然是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個酒會。所以就算這會兒不是和黎天戈僵持著,她也是會答應和寧知然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