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失，蔣卓晨的身影遠去，隨那光一起消失在了曲淼的眼前。

不！！

&ldo;曲總！！&rdo;一聲大叫傳入耳朵裡。

曲淼猛然睜開雙眼，他紅腫得刺痛的眼睛裡是他熟悉的天花板。他躺在那裡，臉上和耳際一片冰涼潮濕。小甘趴在床邊憂心地喊著他，他仍舊一動不動地躺著。

幾秒之後，曲淼一把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抬頭看了一眼時間，走到衣櫃前開始找衣服套上。

小甘紅著眼眶，著急地喊：&ldo;曲總，你要去哪裡？醫生說你輕微腦震盪，還在發燒，今天最好休息不要出門。下午曲總、家裡的曲總他還要過來看你。&rdo;

曲淼置若未聞，一言不發，穿好衣服徑直朝門外走，一把開啟門，他果然看到了站在外邊的李浩。

曲淼一把抓著李浩的衣領，把人&ldo;碰&rdo;地推撞在牆上：&ldo;他就是蔣卓晨，是不是？！李能就是蔣卓晨？！&rdo;

他雙眼腫痛而目光如炬，嗓音沙啞而咄咄逼人，雖然在發著燒，卻一身懾人的冰寒。而李浩任他拽著衣服，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忍，嘴裡卻答道：&ldo;對不起，我無可奉告。&rdo;

曲淼早就料到會這樣，李浩聽蔣卓晨的而不聽他的，這一句&ldo;無可奉告&rdo;，無異於間接承認了曲淼的問話。而哪怕他不承認，曲淼也不需要聽他的其他答案。曲淼的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ldo;他人呢‐‐&rdo;

&ldo;昨晚送到了區醫院。&rdo;

曲淼的手又抖了起來，他甚至不太敢問出口自己真正想問的：&ldo;我是說他‐‐他人還‐‐好不好。&rdo;昨晚傷得那麼重，渾身是血，他根本連回憶一下當時的畫面都害怕得要死。

一向冷酷的保鏢眼角也微微地發紅：&ldo;我不知道，昨晚我去了一趟醫院後來就回來了，當時還在搶救，我什麼情況都不清楚。&rdo;

曲淼扔了李浩的衣服，轉身就朝樓下走。

&ldo;曲總！&rdo;

李浩和小甘緊緊地跟上來。

&ldo;你是他的保鏢，你不守著他在我這裡做什麼。&rdo;曲淼越走越快，他想起夢裡蔣卓晨的告別，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李浩和小甘一直跟著曲淼，小甘再也不敢勸曲淼休息，李浩開著車，三人到了區醫院，卻被告知人在上午九點過就已經被接走了。

&ldo;您知道去哪裡了嗎？&rdo;現在已經接近下午兩點，恐怕蔣卓晨早已經在別的醫院安頓好了。

蔣卓晨的主治醫生說：&ldo;這個真不知道，是直升機來接的人，他家直接辦理了出院，帶著醫療隊伍來的。當時手術剛剛做完，人還昏迷不醒呢。&rdo;

曲淼緊鎖著眉頭：&ldo;那他‐‐有生命危險嗎？&rdo;

醫生說：&ldo;術後情況還算穩定，所以我們才敢放人。但是什麼時候醒這個就說不準了，昨晚送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陷入了昏迷，不僅內臟受損嚴重，肋骨斷了兩根，腦損傷也相當嚴重。他這種情況，甦醒得快可能一個月的樣子，慢的話兩三個月甚至更久‐‐但如果超過了六個月都不醒，甦醒的可能性就比較小了。&rdo;

曲淼的心臟狠狠一跳。

&ldo;謝謝您。最後、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他的登記姓名，是不是蔣卓晨？&rdo;

醫生頓時詫異地看了曲淼一眼。

這幾名年輕人來找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