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到日本了。”
“嗯,找到旅店了嗎?”
“嗯,找到了,就要睡覺了。”
“那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好。拜拜。”
結束通話通話,突然聽見窗外‘噼裡啪啦’的有水砸在窗上。
下雨了。
接著,‘啪’的一聲。頭頂的燈忽然暗下去。
衣果覺得一絲涼意,於是蜷縮起身子。
半晌。
“衣果?”門被拉開,暖暖的橘色光芒傾入。
衣果順著光看去,一頓:“池?”
“這裡的房子是老式的建築了,一下雨就停電,你別怕。”海馳澈端著蠟燭走進來,看見衣果縮成一團,心角像被挖了一個口子,火辣辣的疼:“我陪你一會兒吧。”
“……嗯。”衣果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拍了拍示意叫他坐。
“靜姨估計是睡熟了,不然她最怕黑。”海馳澈放下燭臺,和衣果擠著坐下。
衣果抬眸,蠟燭的火光不停閃動,順著往下看,一個破舊的就要生鏽的燭臺,不禁失笑:“這裡還有這麼破舊的古董啊。”
“額,這都是我爸蒐集的老東西,他那個人,最喜歡這些古董。”
“那……靜姨是你爸爸的…”衣果一頓,沒再說下去。
“嗯,她跟著我爸二十幾年了。”海馳澈知道衣果的意思,點點頭,說:“靜姨就是個傻女人,她今年四十了,十八|九歲就被我爸包養。後來,我爸又有了新女人,就把她像撇我媽一樣擱在日本,然後,靜姨就一直在日本等我爸。”
“那你媽她呢?”衣果歪著腦袋問。
“前幾年心臟病死了。”海馳澈微微垂眸:“有時候,靜姨就像我媽一樣,她幾乎是陪著我長大的,我記得,她和我媽關係特別好,我媽臨走前把我託付給她。”
“啊?”衣果瞪大眼。
“很不可思議吧,正室和小三關係這麼好。我估計是同病相憐。”海馳澈挑眉。
“你之前說你是老三,那兩個是哥哥還是姐姐。”衣果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尷尬,連忙移開。
“兩個哥哥。不對啊,你的復活節party,我們還去了,而且我們見過面好嗎?”海馳澈皺眉,扭頭看著衣果。
“……真是抱歉,我沒記住。”衣果面露難色,乾笑道。
“好啵。”海馳澈無奈的點點頭。
☆、第二十七話 無人問津
0。1
第二天早上,秋日的第一縷明媚撒進房間。
‘噹噹噹’!
一陣瘋狂的敲門聲。
海馳澈揉了揉眼睛,覺得肩膀被什麼壓著,手臂還被人用指甲狠狠的扣著,微微低頭,無奈的嘆了口氣:“衣果!”
“嗯?”衣果睡眼朦朧的抬頭:“什麼事?”
‘噹噹噹’!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
“鏡姨?”
“不是我是誰啊?快起來!”鏡在外面又狠狠的砸了幾下門。
“怎麼了?”衣果起身去開了門。
鏡愁眉苦臉的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海馳澈探頭看了一眼,一頓:“請帖?我爸的?”
“還是喜帖……”衣果不禁汗顏,給情人自己的喜帖,不是胡鬧就是作死啊!
轉頭與海馳澈面面相噓。
海馳澈拍拍鏡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噗’!衣果瞪大眼,掃了一眼靜的臉,又黑了黑,暗念不妙,趕緊把海馳澈揪過來,小聲埋怨:“你怎麼不去死啊?不要亂說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