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新房子落成,倆人住的屋子從原來的小院兒換到了大院兒,這是真正的喬遷之喜。按照香花嫂和二寶兄的意思,應該再擺一天席,不過這次誰再想白吃就不可能了。不過被小陽拒絕了。一來實在是太麻煩,二來因為房子的事兒已經請過了,再說收那點兒&ldo;禮&rdo;估計還不夠人工錢的。還得讓不少人心裡邊不痛快。三來是誰家也不能一年到頭老擺酒席。眼看著七月份他和朱海就要成親了,現在又來一場實在是說不過去。
王香花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但她也有她的擔心:&ldo;你說得是沒錯。可你別看那些人讓他們隨禮一肚子不樂意,可你要是不擺席,到時候挑理的還得是他們。事兒多的人到哪兒都消停不了。&rdo;
聽完之後二寶趕緊點頭附和:&ldo;嫂子說得太對了。你來村兒之後也沒怎麼跟那些損嘴的人多接觸,那幫人,沒事兒都想弄點兒事呢。&rdo;
小陽笑了:&ldo;也沒啥。這兩天我做多點兒小吃,然後跟朱大哥挨家送去。雖然禮小,也總歸是個心意。關鍵也不用他們隨禮。就算是村兒里老少幫忙我們蓋房子的答謝。這樣不就得了?&rdo;說完他看向自家大壯兄。反正他自己覺得這樣既可以省錢還比較省事。最最關鍵的是他也想嘗試一下頭幾天琢磨出來的素腸。如果村兒里人吃了都覺得好,他就可以拿去牛大千的雜貨鋪賣了。
其實不擺席這件事小陽是跟朱海商量過的。小兩口的意見基本統一,關鍵是朱海十分確定在七月二十八小陽生辰那天倆人成親。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反駁小陽的提議了。何況他很瞭解村兒裡的人呢,有東西拿不用它們出份子,這筆誇他們啥都要有用。
王香花想了想,也點了點頭:&ldo;也行。反正將來肯定得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也不是大事兒。煩人的那幾個到啥時候都那麼煩人,其他人是絕對沒問題的。你考慮得也挺周全。是個懂事兒能過日子的人。&rdo;
小陽傻笑道:&ldo;其實我是跟朱大哥先商量過的。&rdo;
香花嫂看了一邊笑得更傻的朱大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ldo;呦?這都過這麼久日子了,咋還叫得那麼生疏?&rdo;
小陽頓時就尷尬到石化了。我去,不說還不覺得啊!好像自己這麼叫朱大壯同志的確很生疏啊!但是對方也沒有什麼意見啊?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要改口啊?這是怎麼個情況?腫麼感覺醬紫尷尬,醬紫臊得慌啊啊!!!
同樣被一語點醒的朱大壯同志立刻瞪大了眼睛,趕緊拉過自家小羊羔的手:&ldo;小陽,日後別叫我朱大哥了。嫂子說得是啊,咱倆的關係,還叫那麼生疏讓村兒里人笑話。&rdo;想想王二寶這傢伙一開始就讓木木叫他二寶哥,看看這稱呼多親暱多貼心!自己咋就沒想到呢!!這要是每天晚上溫存的時候媳婦兒叫自己一句&ldo;大壯哥&rdo;那自己不得從頭頂蘇都腳趾尖兒?改!必須得改!
小陽在石化中艱難地嘴角抽搐:&ldo;是……是哈哈哈……得改……必須的……&rdo;然後看向一旁的朱大壯,眼裡的意思是:你讓小爺叫你啥?
朱海同志樂了。不過改口這麼親密的時刻就不宜但中展示了。所以他趕緊提小陽打圓場:&ldo;咱先別說這些小事兒了。雖然不擺酒,可有幾家人還是得請的。對了嫂子,你把田大哥也叫來吧,這陣子他幫了不少忙。&rdo;當然他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在買磚和石頭的時候,田靖巖同志從中幫來了多少忙,讓聽他省了多少錢。否則難保不會被香花嫂知道,然後自己的地下工作就沒有效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