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臉色驟然發青，&ldo;那顧婉容有改變別人相貌的手段，說不定……難道、難道他是旁人假冒的？&rdo;

顧昭華雖然覺得顧明堂不對勁，可也不認為那是別人假冒的，況且顧婉容雖然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但一定沒有逆天到連別人的相貌都可以改變，否則昨日在寺中她刻意與林無垢提到要畫白姨娘的畫像比對，對方的臉色不會那麼難看。

&ldo;我是說，爹爹他會不會中了什麼迷人心志的藥？&rdo;

顧昭華這想法是驟然而來，她也回想起當初沈氏也是突然變得疑神疑鬼，變得喜食重鹽重辣口味，最後用饅頭蘸醬也能吃下一餐飯，不過那時沒人去深究她為什麼會由一個端莊的相國夫人變成這樣，只覺得她是個瘋子。

&ldo;藥？&rdo;沈氏的神情很是不解，甚至有些難以接受，&ldo;誰會害他？&rdo;

這話沈氏說得沒有底氣，做為一國丞相，顧明堂地位崇高，敵人自然也多如過江之鯽。

沈氏開始有些焦躁，&ldo;我這就請張御醫過來瞧瞧。&rdo;

顧昭華攔下她，&ldo;張御醫之前已替爹爹診治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要麼是我猜錯了，爹爹沒有用藥，要麼便是這種藥物可以瞞過張御醫。&rdo;

沈氏緊握雙手，起身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眉目間帶著思考的孳生，漸漸地神色變得安穩下來。

&ldo;你爹的變化我們都看在眼中，可很少有人覺得哪裡不對，說明他的變化由來已久，已在日常影響了我們，我想，若真是藥物所致，也定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種需要長期服用的慢性藥物，才可能一點點地顯露出來。&rdo;

顧昭華點點頭，這與她心中推測相符。

沈氏又道：&ldo;你爹平時事務繁多，應酬也多，在府中不過早晚兩時，府裡的廚子丫頭還是信得過的，我們初步斷定若他中了藥物也是在府外。&rdo;

顧昭華又點了點頭。

沈氏繼續道：&ldo;如果真是這樣便簡單了，我會讓人隨時跟著你爹，暗中監督他所有的吃食，我們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你爹有所好轉，那麼便說明他當真是中了誰的設計。&rdo;

這計劃說起來簡單，可顧明堂每天在外面的時間佔了絕大多數，監管他所有的吃食又豈是那麼容易辦到的？不過沈氏有個好孃家，讓人尋找一兩個武藝高強的人還是比較簡單的，便讓他們暗中跟著顧明堂，並將顧明堂的所有行蹤上報過來。

幾天下來，竟然真的有了發現。

顧明堂每日處理的事情很多，應酬也不少，但除了在宮裡和與同僚外出應酬外，顧明堂還在某個下午安排開了所有的工作，隻身一人去了一處極為幽靜的小園子。

監視顧明堂的將士回報時面無表情，&ldo;園子裡住了一位年約三旬的夫人，相爺與之行為甚密。&rdo;

就這樣，投毒的人沒跟出來，倒又跟出來一位如夫人。

沈氏讓那將士繼續跟蹤的時候臉色還看不出什麼，待那將士一退出廳堂，沈氏狠狠地將身旁的碧玉茶盞掃到了地上！

當天晚上顧明堂果然沒有回府，第二天趕回來換了衣服去上朝，給的說辭是昨夜與往日同窗相聚喝多了酒，就在那人府中住下了。

以往也有過這種時候，沈氏都是一邊張羅替顧明堂換衣一邊讓人端來解酒茶，今日依舊如此，可端著解酒茶的手卻緊得指節泛白，看著顧明堂的目光也是冰冷得不再有一絲溫度。

沈氏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顧昭華，而是去了沈家，向高氏尋求幫助。

高氏與沈氏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