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書怔了怔，盯著鳳行瑞，臉上滿是倍受打擊的震驚神情，&ldo;那……那人……&rdo;

&ldo;那是我。&rdo;鳳行瑞不忍地別開視線，&ldo;那時有密本要呈給皇上，所以我秘密趕回京來，昭華之前受了些傷，我放心不下，便又回來見她一面。&rdo;

聽到這裡，周清書再撐不住，身子晃了晃，從椅間滑落在地。她倒在地上，面目蒼白雙目緊閉，已然沒了意識。

渾渾噩噩間，周清書覺得自己似乎漂浮在水中，隨著水浪浮浮沉沉，她的身體十分遲鈍，似乎已不是她自己的，不能動彈半分，冰涼的水包裹著她的身體，寒涼的水氣浸入她的骨中，可這些都比不上她心中的痛、心中的恨！而那樣的痛和恨，在她腹中流失的溫暖面前，又不算什麼了。

&ldo;你給我吃了什麼？&rdo;模糊間見到一個人影，周清書開口問道。

鳳行瑞只是看著她，&ldo;好好休息吧。&rdo;

周清書閉了閉眼，眼中卻並無淚水流出，她已經知曉了答案，只是難以接受。

就算是野種，也是她呵護了三個月的孩子。她曾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給母家的交待，與鳳行瑞的未來，所有所有的期望……由鳳行瑞親手了結！

&ldo;你的心真狠。&rdo;就算他對她是假的，只是出於利用，他又如何能面不改色地騙她吃下那藥，而沒有絲毫愧疚之心？

&ldo;我是救你。&rdo;

鳳行瑞的聲音依舊充滿磁性，可聽在周清書耳中，再不會感覺到任何溫暖之意，她極諷而笑，&ldo;你與顧昭華一樣的狠毒，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終究是瞎了眼，竟會對你動了心……&rdo;

&ldo;此事並非昭華佈局，&rdo;鳳行瑞沒有半點急躁，卻也不容她胡亂猜測，&ldo;你心裡是清楚的，如果這件事是昭華安排，她不會那麼急著要取解藥，也不會給我寫那封信。&rdo;

&ldo;住口……住口！&rdo;周清書激動地掩住雙耳，&ldo;就是她！只有她這毒婦才能想出這樣喪盡天良的毒計！我詛她……我詛她不得好死，詛她這胎夭折腹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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