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太后為什麼打她，不可置信地捂上面頰，呆呆地喚一句，&ldo;母后？&rdo;

太后面帶薄怒，&ldo;你的親皇侄失去了他的第一個孩子，這件事哪裡有趣？雅嘉！當年你失去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也覺得有趣？&rdo;

&ldo;母后！&rdo;鳳行雅嘉的音調陡然變得尖銳，&ldo;你將我和這個賤婦一起相提並論？&rdo;

太后輕輕閉了閉眼，&ldo;雅嘉，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往你再胡鬧，哀家也認為你心存善念，所做所為，不過是為自己的苦悶而發洩，怎知你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rdo;

鳳行雅嘉捂著半邊臉龐，臉上既是震驚又是憤怒，&ldo;我怎麼變成這副樣子？母后和皇兄還不知道？要不是皇兄害死了駙馬，我現在也是兒女成群幸福安樂，豈至於要和這賤人有這般牽扯！&rdo;

太后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ldo;好，好，你果然是這麼想的……枉你皇兄疼你這麼多年，縱容你這麼多年！&rdo;

&ldo;誰稀罕他的縱容！&rdo;鳳行雅嘉怒聲道：&ldo;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駙馬縱然無能，但是我喜歡！誰要你們來多事？你們害死了駙馬，轉過頭來又假惺惺地對我好，若非突然聽到駙馬死訊過於激動，我那個孩子又豈會流掉？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你們！我恨你們，一輩子都恨！&rdo;

太后的身子晃了晃，若非身旁宮人扶持幾乎站不穩當，鳳行雅嘉面上恍過瞬間的後悔，可轉眼又被憤怒壓制下去。

突然鳳行雅嘉感覺到身後森冷的注視，她轉過頭去，見到永昌帝站在正殿之前，臉色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並不見多少惱怒，態度甚至稱得上平和，不同的只是他的目光，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更沒有了習慣性的袒護。

&ldo;扶太后回去休息，叫太醫來請脈。&rdo;永昌帝緩緩地說：&ldo;顧氏身體虛弱，特准留在壽安宮休養，鳳行雅嘉……不尊父母長輩，為害皇孫，行為狂縱，謀陷他人，枉圖議政……貶為思安郡主，收回公主府，不得無詔入宮！再有過失，從重論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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