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行於思便將今日的事情完整說出，頹然道：&ldo;我平日裡自認反應不慢，對一些事情也看得通透，做事更不畏苦難，可與皇兄一比，高下立現。&rdo;

周清曼心中焦急，知道此時一定不能讓鳳行於思心生退意，如今鳳行弘的下場已定，鳳行瑞又是支援鳳行於思的，他們現在比以住的任何時刻都要接近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ldo;王爺這話不對。&rdo;周清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到鳳行於思身邊坐下，握著他的手緩緩地說：&ldo;妾身問句話可能會讓王爺不高興，但妾身也要問，眾多皇子中，王爺可知道父皇最喜歡誰？&rdo;

鳳行於思苦笑一聲，&ldo;這還用問？自是大皇兄，從小我們兄弟一起讀書，只有大皇兄是被父皇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的。&rdo;這件事也是他最羨慕的。

&ldo;那麼大皇兄是什麼樣的身份？&rdo;

鳳行於思面現不解，卻仍是回答，&ldo;大皇兄是皇后嫡子，前任太子，若不是因他的腿疾，將來必將是他承接大統。&rdo;

&ldo;那王爺以為，父皇可是一位明君？&rdo;周清曼又問。

鳳行於思蹙了蹙眉，&ldo;父皇開拓進取，並非守成之君，又識人善用，大瑞子民安居樂業，人人稱頌，自然擔得起&l;明君&r;二字？&rdo;

周清曼抿唇一笑，&ldo;既然如此，王爺又何必生出這般感慨？&rdo;

鳳行於思怔了怔，好一會，漸漸明悟過來。

是啊，鳳行瑞是永昌帝最喜愛的兒子，從小親自教導，其他皇子在先生處學的是仁義禮智信，而鳳行瑞從小學的就是帝王之術，前段時間他在吏部偶然見到發下的奏章，上面的硃批字跡雖然熟悉，卻仍被他看出些許端倪，那些硃批並非是永昌帝親筆，再一結合那段時間鳳行瑞時常入宮，這些奏章的真正批閱者是誰，不言自明。只不過那時他還以為鳳行瑞不過是代筆，現在看來，實在未必。

&ldo;大皇兄……當真是可惜了……&rdo;

鳳行於思有此感嘆，周清曼終於放下了一顆心，緊了緊自己的手柔聲道：&ldo;若是大皇兄仍是太子，王爺自當盡心輔佐做中正之臣，可如今奪嫡之勢漸起，二哥與四弟又都是有才能的人，王爺以為大皇兄為何舍二哥和如今風頭正盛的四哥，而選擇王爺支援？&rdo;

鳳行於思面色幾變，那晚他與鳳行瑞暢談整晚，自然明白鳳行瑞的態度，眼下的局勢已趨於緊張，鳳行弘亦已出局，剩下他與鳳行玉，誰能得到更多的支援，誰就將是最後的贏家！他當然明白鳳行瑞的支援代表了什麼！

周清曼低聲道：&ldo;王爺既然明白，那麼如今消沉難道是要白白浪費大皇兄的一片苦心麼？大皇兄因腿疾之故有志難申，將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了王爺身上啊！&rdo;

鳳行於思猛然一驚，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難道鳳行瑞並不是隻像看起來的那樣，沒有辦法才選擇一位皇子站隊？他是將自己的滿腔抱負寄望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著鳳行於思又重新明亮起的目光，周清曼鬆了口氣。

鳳行於思道：&ldo;你收拾一下，現在與我一同去探大皇兄。&rdo;

周清曼馬上派人打點，不多時便備好馬車，陪鳳行於思一同到了極樂王府。

顧昭華得了訊息後馬上讓人開了中門將人迎進來，自己親自在二門內迎接。兩廂見禮後，周清曼見到顧昭華身後站著一位面生的姑娘，不由好奇多看了兩眼。

顧昭華帶著他們到了花廳內坐下，才道：&ldo;王爺身體不適，回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