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平了氣，連忙讓人去追鳳行瑞，可等了一遭那人回來，卻說鳳行瑞要她安心，一定會好好將事情解決。再問連若，那人回道：&ldo;連姑娘在車內不住哭泣道歉，可王爺不為所動。&rdo;

想著連若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顧昭華撇撇嘴，初見面時還以為她也是個強人，不說爭個高低，也是能與她稱為&ldo;敵手&rdo;的人，卻不知這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致。

再說鳳行瑞帶著連若直往皇宮而去，連若初時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不顧男女之嫌地撲到鳳行瑞身上，鳳行瑞卻只淡淡地看著她，待她哭聲稍歇，鳳行瑞道：&ldo;是我對不住你，明明答應過你會照顧你，可如今也不得不有違我們的約定，阿若，我一直待你如妹，你今後有什麼要求只管對我提，我能做到的，絕不會有半分猶豫。&rdo;

連若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明明還是那麼溫柔，嘴裡卻說著無比傷人的話，曾經他在她的床前應她，會照顧她一生，會試著接受她，可還不到半年，便已視她如麻煩敝履，巴不得遠遠地送走她。

她不明白，她連名份都不求，只想待在他身邊而己，她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就算顧昭華回來她不也照樣奉她為主母麼？放眼天下，哪個男人身邊不是三妻四妾嬌花美眷？她所求不多，為什麼偏偏不能容她？

&ldo;如果沒有顧昭華……&rdo;連若緊緊地咬著唇，&ldo;你會不會……&rdo;

鳳行瑞沒有敷衍她，認真地垂目想了一會，道：&ldo;我不瞞你，在江南之時我常常做夢，夢到她沒有和離，與趙睿夫妻和順，也與我沒有半點關係，而在夢中，你一直伴在我的身邊。&rdo;

連若聞言雙眼頓時一亮，卻又聽他說：&ldo;可是，並沒有那種感覺。&rdo;

&ldo;那雖是一個夢，但我清楚地感覺到，我與你之間，只是由兄妹感情衍生出了另外的一種更為親密的情感，我照顧你、你也照顧我……&rdo;夢境中的一切都十分真實，可他卻沒有看到結局，只看到他與顧昭華各自一方地活著，顧昭華身邊跟著一個與二郎極其相似的男孩兒，而他與連若，就那麼淡淡地相處著，府裡也有其他姬人，可他覺得自己並不快樂。

&ldo;別再說了！不要說！&rdo;連若突然捂起耳朵，她有預感，鳳行瑞接下來要說的話，是會讓她一輩子傷心的話。

&ldo;那不是愛，連若，我不愛你，夢中是，現在也是。&rdo;

&ldo;不！&rdo;連若放聲痛哭！

&ldo;當斷不斷，會讓你我都痛苦。&rdo;鳳行瑞沒有說過多的勸慰，有些事情若當事人自己想不通，旁人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ldo;不……不……&rdo;連若根本無法接受，她猛地撲到鳳行瑞的身上攬住他的脖子，抬頭便朝他的唇間吻去，&ldo;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你愛我……只要我愛你就足夠了……瑞哥哥……瑞哥哥……&rdo;

&ldo;阿若！&rdo;鳳行瑞捏住她的肩頭沒讓她貼近半分，他漸漸施力，慢慢地推開她，&ldo;別讓我們連最後的情份都沒了。我的確答應過你會試著接受你，可我現在沒辦法做到，我仍然願意照顧你，直到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rdo;

連若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靠近他，臉上的淚水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