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肋骨下刺了進去,只聽到噗的一聲,阿來一口鮮血猛的噴射了出來,噴了李箏一身,那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頓時染上了點點紅雲。
見狀,李箏大怒,下手便不再留情,使出畢生的武學,向四人攻去,那四人眼見不敵,互看一眼,同時向後一躍,逃了開去。
李箏顧不得去追那四人,連忙急點阿來肋下幾個大穴,幫他止血,但那劍刺的傷口太大,鮮血仍然外流,只是緩慢了許多,他從懷中掏出止血的藥膏,用力的按在他的傷口處,這才焦急萬分的問道:“阿來,阿來,你怎樣,到底出了什麼事?”
“楚……楚……”阿來聲若蚊蠅,一連低喃了兩個“楚”字,口中鮮血急流,他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聞言,李箏一愣,楚?楚子楓嗎?難道是楚子楓要殺他?他低頭皺眉的看著阿來,想起阿來為了蘇心怡不惜反出情義山莊,這的確是犯了大忌,但若楚子楓為此要取阿來的性命,除非是他不再顧惜心怡了,難道他們鬧的有如此僵嗎?
遲疑了片刻,他伸手抱起了阿來,抬步向小山坡下走去。原本他只打算暗中看看蘇心怡過的好不好,現在怎樣了,如今看來,只怕要與她正面接觸了。
一想到要與她見面,他的心不禁砰砰直跳起來,心中既充滿了期待與喜悅,也充滿了尷尬與難堪,更有許多的愧疚,各種複雜的思緒齊齊的湧了上來,讓他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何時,自己仗劍江湖,豪情萬丈,那是何等的灑脫,怎樣事隔幾個月,自己竟然變成了這般患得患失,還為了掩蓋自己妹妹的惡行而親手毀了他最喜歡的一個女人的清白……
若是在從前,打死他,他也不信有朝一日,自己竟會做出這等讓他羞愧難當的事來!
冷夏將心怡一路送到山下,送上了來時乘坐的馬車,兩人互道珍重,就此揮手道別,馬車漸漸行遠,探出車窗,看著冷夏的身影越來越小,終至消失不見時,她才低嘆一聲,縮回了車內,放下了車窗,暗自唏噓。
冷夏要在山頂上為雷雲海守靈七日,她本想多陪陪他,但想到楚子楓,不知道管家可否還執意要殺了冷夏報仇,她放不下心來,才開口說要回去。
當日冷夏沉著臉沒有回答她的話,隨後她就提出要在此刻離去,當即他眼眸中的光彩黯淡了下去,旋而消失不見,二話不說就送她下了山,直到兩人分手,都未再說一句話,這讓她心底多少感覺有些彆扭。
她不想和冷夏如此彆扭,如此疏離,但是為了他的未來,她不得不選擇在此刻狠心,否則只會讓他在感情的泥沼中陷得越來越深,將來會更加的痛苦。
她沒有想到,自己才回來一天,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先是痕兒在情義山莊自居夫人,鬧出懷孕的鬧劇,後是遇到了那個石呆子,再後來是冷夏向自己表白,痕兒流產以及揭開冷夏的身份,這一連串的事來的太快,快得讓她幾乎應接不暇,此刻精神鬆懈了下來,頓覺四肢痠痛無力,不覺間伸腰打了個哈欠,睏意上湧,斜靠在馬車上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睡意朦朧間,她看到兩個粉團可愛的娃娃坐在前方的綠草叢中玩耍,那笑得彎如月牙的眼眸,那咧的大大的嘴巴,那咯咯的笑聲,讓她情不自禁的走向他們,伸出了雙臂想要抱抱這麼可愛的孩子,想要摸摸那柔滑的小臉蛋,心下暗道:“若是我將來能有這樣一對可愛的娃娃,該多好啊。”
就在她的雙手快要觸碰到他們的時候,那兩個小娃娃的身子忽然間宛如放電影般向後倒退了許多,讓她抱了一個空,她失落的抬起了頭看向四周,卻見前方那兩個小娃娃正在向自己招著胖乎乎的小手,奶聲奶氣的叫道:“媽媽,媽媽……快來呀,我們等你好久了,快來和我們一起玩呀……”
聽到他們清脆的笑聲中的那一聲聲呼喚,她心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