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冷夏是楚子楓的殺父仇人,那麼意味著他也是自己的仇人,她的父母也是他所殺?這樣的事實,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相信,十餘年前,那個時候,他才多大啊,這怎麼可能?
想到這裡,她心中的痠痛減輕了不少,回頭看著管家,衝楚子楓說道:“楓,這不可能!十餘年前,他縱然武功再高,也還未成年,又如何能殺得了……”
楚子楓轉念間也想到了這一點,同時回頭看著李叔,抖著嗓音說道:“李叔,你是不是看錯人了,他的年紀……”
李叔見楚子楓和蘇心怡護著冷夏,悲憤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瞪得大大的,眸中的恨意化為千萬支利劍,仇視的盯著冷夏,恨不得立刻將他弊於自己掌下。“楓兒,我們與他的仇恨,比海還深,我豈會看錯?他的容貌,即便化為灰塵,我也能認得出來!當年,他的確是十幾歲的少年,一轉眼,他已經長的這麼大了,但他的容貌卻沒有半點改變,楓兒,還多說什麼,快與我一起殺了他!”
楚子楓一聽,眼中恨意立現,與李叔一前一後的向冷夏撲去,而蘇心怡在聽到李叔的話後,心中一緊,差點站立不穩,感到冷夏的手一緊,將自己扶穩,她抬頭迷茫的看著冷夏,看到冷夏那痛楚悔恨的眼神,心中已經信了大半,痛心的問道:“這是真的嗎?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
感覺到兩道勁風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道向自己撲來,冷夏抱著心怡,身形驀地拔高數尺,在空中一個輕巧的轉身,翩然落在二人身後,將蘇心怡放在安全的地方,他看著轉身又向自己撲來的二人,急忙說道:“二位先聽我說完,待會若要再打再殺,在下任由二位。”
管家李叔充耳不聞,反而抽出腰刀,猛力斜劈過去,而楚子楓雖然從往日冷夏言行之間感覺到其人似乎並非如此狠毒,但見李叔一招比一招凌厲,幾乎竟是拿命相搏,便也不再多言,心想先將冷夏制服,再慢慢詢問清楚,幾乎也衝上前去,與李叔一起和冷夏打鬥起來。
一時之間,但見院中刀光四起,劍光冷冽,人影閃動,不時聽到刀劍相撞之聲,冒出點點火花,饒是冷夏武藝非凡,但楚子楓乃一樁之主,揚名天下,自也不弱,更加上管家李叔那辛辣的刀法,更是不要命的打法,時間一長他也有些漸漸感覺有些吃力起來。
忽然李叔不顧冷夏刺向他胸口的一劍,不顧性命的衝上前去,誓要將冷夏砍成兩截,蘇心怡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冷夏正在閃身躲避間,聽到她的叫聲,微一分心,來不及收劍,那劍尖插入李管家的胸口,只聽楚子楓痛心的叫道:“李叔……”同時,手中一把長劍也直直的插入冷夏的肩頭。
虧得冷夏在聽聞楚子楓的叫聲,及時抽出劍尖,看了一下劍上的鮮血並不深,稍稍放下心來,向後退了幾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皺眉在肩頭快速連點幾下,止住了自己肩頭的血,這才微晃著身子衝管家說道:“李管家,請聽我說……”
“楓兒,去,殺了他!”管家看了一眼冷夏的傷勢,抬頭對楚子楓說道:“趁著他此時有傷,不是你的對手,快去將他一劍殺了,給老莊主報仇!”
楚子楓從管家懷中摸出一瓶藥膏,細心的為他上了藥,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冷夏,見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整個肩頭,看來自己的那一劍刺的不輕,他本來最是講江湖道義之人,平時不屑那些趁人之危的行徑,但眼前的卻是自己的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所以提劍挽了個劍花,便要向他走去。
“楓,先聽聽他要說些什麼,再做打算好嗎?”蘇心怡見冷夏傷勢不輕,心中大急,忙站了出來,雖然心下隱隱知道父母的死,只怕和冷夏脫離不了關係,為此她也在心底責怪冷夏。但她的父母是個什麼樣子,她都不知道,自然和他們的感情並不深厚,相比起來,她反而更加擔心冷夏的生死,生怕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