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望天道:“大哥,仔細地想一想看,這件事很重要。”
伍天義道:“二弟的意思是……”
井望天道:“大哥,西方魔教中人,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我擔心,他們會派人化妝成楊門主。”
伍天義沉吟了一陣,道:“我試試看吧!”
井望天告辭退出,回到自己臥室中休息一會,天色入夜之後,才招來楚定一道:“老三,咱們今天晚上要小心一些。”
楚定一道:“二哥的意思是?”
井望天接道:“關於八卦門的人,咱們也不能太掉以輕心。”
楚定一道:“小弟明白。”
井望天道:“老三,這件事不用太明瞭,只是在暗中監視他們。”
楚定一道:“小弟記下了,我這就去安排一下。”轉身出去。
井望天望著楚定一的背影,笑一笑,站起身子,帶上了兵刃、暗器,悄然而出。
入夜之後的伍家堡,戒備得十分森嚴,尤其是今夜,經過了一番特別的安排。但表面上、絕對看不出來。
井望天一個人隱在一株高大的白楊樹上。
正好可以看到楊士郎跨院中的全部景物。
這株大白楊樹,是伍家堡中最高的一棵樹,藏在大樹上的人,可以看到全堡的景物。
時光到二更過後仍然不見有何動靜。
井望天正想離去,忽然間發覺跨院中冒出了一條人影。
距離太遠,夜色中,也看得不太清楚,井望天瞧不出那人影如何出現的,只發覺他站在院中。那是個穿著一身黑衣的。
黑衣人在院中站了一陣,突然一提氣,飛上屋角。
那黑衣人身法靈巧,一躍登上屋面,再一躍落入屋外一片暗影之中。但他無法避開井望天雙目。
一身黑衣,再隱入黑夜之中,本來很難發覺,但井望天看得十分仔細,一直盯注那黑衣人。
他心中明白,此刻,只要稍一疏忽,很可能會失去了這個人的蹤影。所以,他一直很留心。
那黑衣人也很機警,躲入了暗中之後,一直隱立未動。
只見他四顧了一陣之後,突然一長身,竄到了白楊樹下。
很快向上爬升,隱入了一片枝葉之中。
那人做夢也未想到,頭上竟然有一個人在暗中監視。
但井望天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那人的形貌。
那黑衣人似乎是很沉得住氣,躲入了枝葉中,就不再移動。
井望天比他更沉得住氣,也是紋風不動。
他暗自拿定了主意,要瞧瞧這個人究竟用心何在?
那黑衣人在楊樹上隱藏了足足有一頓飯工夫之後,仍然沒有動靜。
井望天有些不耐煩了,暗中扣好銀針,準備一舉間擊中那黑衣人,把他生擒了再說。
就在他準備出手之時,那黑衣人突然有了動靜。
雙手分開了掩身的濃密枝葉,探出頭來,向四下瞧了一陣,忽然順著大樹滑了下去。
井望天一皺眉頭,暗暗忖道:這個人,不知道要鬧什麼鬼,非得摸出他的底細不可。一提氣,也跟著向下滑去。
那黑衣人不知道發現了什麼,落著實地之後,突然轉向一座瓦舍中奔去。
這伍家堡中的一草一木,井望天非常熟悉,看那人奔行的方向,竟然是金長久和鐵劍門中住處,不禁心頭一震,暗道:“這小子好像對伍家堡也很熟。”
那黑衣人穿的衣服,卻和巡查、值夜的人完全一樣,一旦讓他混入了那些人中,再想找出他來,那實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井望天離得太遠,遙遙追隨那人身後而行。
那黑衣人大約也有了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