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若不停的話,就修怪我們不客氣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命你等最好速速決斷,休要誤了性命!”
這個巡檢倒還算是個對朝廷忠誠之輩,聽罷了這個賊人的吼叫之後,二話不說,抄起一張硬弓,對準鎮子外面的這個賊人便拉滿弓放了一箭,只可惜的是那個喊話之人站的太遠了一些,他這支箭還是射偏了,連毫毛也沒傷到那個勸降人一根,斜著飛了出去插在了土地上。
肖天健見到有人放箭,於是也不再多廢話了,接著又一揮手,數排持著鳥銃的火銃手立即並排朝著鎮子推進了過去。
看著如牆一般推來的賊軍,堡牆上的守軍頓時更加混亂了起來,在巡檢的號令下,亂哄哄的準備弓箭,裝填火炮,準備抵抗。
只聽得一聲轟鳴,那門三磅炮立即便跳動了一下,吐出了一團濃煙,轉瞬之間,鎮子的大門上便發出一聲悶響,厚實的木質大門,當即便被轟出了一個海碗般大小的窟窿,被轟碎的木片劈劈啪啪的在門洞裡面落了一片,驚得鎮中的人紛紛驚呼了起來。
“銃下肩!”在火銃手中一個軍官擎著一把雁翎刀筆直的站在佇列右側,放聲叫道。
第一排火銃手隨即便將扛在肩膀上的鳥銃放了下來,開始動作整齊的裝填起了彈藥……
“瞄準!”這個軍官當看到兵卒們完成裝填之後,立即再次大聲吼道。
火銃手們立即便將手中鳥銃放平下來,把銃管下的支架擺在了地面上作為依託,銃口上臺,將槍托緊緊的頂在了肩膀上,面頰也貼在了銃身一側,眯起了眼睛,開始朝著鎮子的堡牆上面瞄準了起來。
那個巡檢眼看著這批手持鳥銃的賊軍距離六十步之外,便停下了,開始裝彈瞄準,雖然心中驚慌,但是畢竟他也算是有點軍事常識的人,瞭解鳥銃這種武器的射程威力,於是當看到鎮外的賊軍在這麼遠距離之外便停下了腳步,開始瞄準,便立即對著堡牆上的手下們大叫道:“別怕他們,這幫賊人也就是唬人的,這麼遠根本打不著咱們!給我起來放箭呀!…啊…”
他的話音未落,鎮子外面的火銃手便在軍官們的指揮下,第一排的火銃手一起開了火,頓時在鎮外響起了一陣乒乒嘭嘭的銃聲。
幾十顆彈丸雨點一般的撒向了鎮子的堡牆上面,那個鎮子的巡檢的話還沒叫完,便當即身中數彈,上半身騰起了數朵血花,被打得仰面朝天的翻倒在了堡牆上,滾了一下之後,慘叫著便落入了從堡牆內側滾落入了鎮子之中,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可憐這個巡檢雖然多少了解一些鳥銃的情況,但是卻並不瞭解刑天軍的這種鳥銃,錯誤的估計了刑天軍手中使用的鳥銃的威力,結果站在堡牆上上躥下跳,正好成了刑天軍火銃手們的第一目標,許多人都把鳥銃瞄準了這個巡檢,當場便把這個巡檢給打死在了堡牆上面。
本來鎮子裡面的守軍便已經嚇得是手軟腳軟了,全指望著鎮子中的這個巡檢來振撫人心,可是沒成想這才剛開戰,巡檢便被當場打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再死了,其餘的那些守軍還有鄉勇們頓時便徹底炸了窩,在鎮外一片爆豆般的鳥銃聲中,一個個亡命一般的逃下了寨牆,蜂擁朝著鎮子另一端的大門奔逃而去。
像打這樣的地方,肖天健已經摸索出了一些經驗,就是圍城必厥,不能將整個鎮子困死,始終要給對方留下一個可供逃生的通道,避免使敵人被逼之下來個困獸之鬥,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像這樣的戰法,不單單是刑天軍在用,據說也是建奴軍對付大明一些城鎮的時候常用的辦法,今天肖天健率部攻打古城鎮,也同樣使用了這種辦法,只率部攻擊西門,卻把古城鎮東門給留了出來。
現如今守鎮的巡檢一死,其麾下兵卒們便再無鬥志,一窩蜂的棄了鎮門和鎮牆,朝著東門奔逃而去,沿途在鎮中的人們也得知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