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接觸戰失利之後,對於這幫歷來眼皮都朝上翻的關寧軍兵將們來說,打擊還是相當不小的,特別是他們面對著這樣一支從來沒有交手過的刑天軍,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應對的辦法。
祖寬盯著刑天軍的大陣想了一陣子,心中浮出了幾個方案,可是都又被他一一給否決了,畢竟剛才刑天軍展示給他們的那種密集的火力,讓他也頗為心有餘悸,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在這裡陰溝裡翻船了,麾下的兵將可都是北方人士,他可不想把這些弟兄們都填到河南的這個地方,大明到了這個時候,軍將們其實也都有些看出來了,只要是手頭有兵有將,那麼他們就是爺,大明一直以來都是重文輕武,現在到了亂世之後,朝廷也漸漸的開始不得不依靠他們這些軍漢來維持,漸漸的開始出現了各地軍將擁兵自重的情況。
而打敗仗不算什麼,朝廷真的為此追究責任的時候,要打屁股的話,往往最多都是打在文官的屁股上,對於他們這些擁有重兵的軍將們來說,卻還真的不敢太過分了,當初的曹文詔不是也在大同吃了敗仗,後來雖說是朝廷下旨要充軍發配,可是照樣還是被吳��A訟呂矗�站閃轂�險罅寺穡�
所以祖寬既然已經從一個小小的祖家的家奴一直靠著戰功走到了參將的這一步,無論如何也不會把自己手下的精幹兵卒給填到戰場裡面任他們流光了血的,可是現在這場仗,他也不能不打,不打的話,他在河南巡撫陳必謙哪兒也沒法交代,可是如何打呢?
又想了一陣之後,祖寬腦子靈光一閃,忽然間召集手下部將對他們說道:“沒想到這支賊軍火器居然這麼厲害,看來咱們來的時候還是小看了他們,這麼衝陣恐怕是不好解決他們,如此一來,還是要步戰取勝才行!如果想要掃平眼前的這支賊軍的話,他們前面的這段木柵,就必須要拔掉才行!傳我將令,將隨軍過來的那些輔軍調上來,以步軍朝賊軍推過去,另外令輔軍立即就地趕造一些櫓楯,放在前面,賊軍火器雖然犀利,難不成還能打穿櫓楯不成?只要步卒們能拔除這道木柵,那麼騎軍便能踏翻他們的大陣,即便是他們的火器再怎麼厲害,也萬萬擋不住咱們的鐵騎的!”
諸將聽罷之後,都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他們都是知兵之人,剛才早已都看罷了這裡的地形了,這一次賊軍選擇的這塊阻擊他們的地形,說起來地勢還算是比較平坦,但是缺德的是戰場的平地寬度卻很窄,他們關寧軍多為騎兵,在戰場上需要更大的盤旋的餘地,可是這裡向北沒有多遠就是山林,向南就是洛河,他們除了正面衝陣之外,根本沒有可玩兒出花樣的辦法,眼睜睜看著這支賊軍橫在他們面前,明知道步軍轉向移動緩慢,只要他們從側翼突破,那麼這道薄薄的木柵,又豈能帶給他們一點麻煩。
現在祖寬想讓輔兵步戰,去拔除賊軍陣前的木柵,也正是一個可以減少他們主力騎兵傷亡的好辦法,更何況這些輔兵乃是河南本地從王紹禹手中借過來的,本來在河南剿匪就是他們的活計,讓他們上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即便是死光了他們也不會心疼。
於是諸將立即點頭同意祖寬的這個提議,有親兵更是立即跑到後面,將隨軍的那王紹禹的手下部將給叫了過來。
這次祖寬率部到宜陽縣之後,王紹禹可以說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麾下的兵馬絕對是不堪用的,而他也知道一些有關刑天軍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敢率兵到永寧縣去和已經攻下永寧縣的刑天軍正面交鋒,一看到祖寬率部趕到這裡,當即便樂了個只見牙不見眼,出城相迎不說,還擠出了手頭的一些糧秣給了祖寬。
當他和祖寬商議進兵之計的時候,祖寬想出了一個釣魚的辦法,他聽罷之後雖然擔心自己派出的這一千多部下,會被刑天軍吃掉,但是想到有祖寬策應,哪怕是丟了這一千多手下,回頭再招也就是了,於是便答應了祖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