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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城守營來得有用,起碼那裡還有堅城和尚未竣工的稜堡可以依託。兩地的清軍唯有抱團取暖才能有倖存下去的可能,便是分管當地的文官對於共商軍務也沒有任何異議。

胡來覲趕到太平縣的時候,馬信已經等候多時。台州那邊的味道好像不太對勁,可是對於胡來覲而言,去年的青田防禦戰和今年的進攻處州,馬信可是遠比那些福建綠營來得可靠的存在,參加過神塘源之戰的他早已經沒了與明軍野戰的**,此來便成了必然。

“不瞞賢弟,愚兄已經歸附了大明,現在浙江王師主帥安遠侯陳侯爺帳下,此番便是來邀請賢弟共襄盛舉的。”

看著馬信摘下了頭盔,露出了已經割了鞭子的光熘熘的和尚頭,直到良久之後,胡來覲才長嘆了一口氣。

“馬老哥,開弓沒有回頭箭,看來我是不改換這個門庭也不行了啊。”(未完待續。。)

第三十三章 波動

贛西的吉安府,古稱作廬陵,乃是文風極盛之地。唐宋乃至明清,吉安一地便了出了近三千名進士,光是狀元、榜樣、探花就有五十餘人,有著“三千進士冠華夏,文章節義堆花香”的美譽。其中如“一門九進士,父子探花狀元,叔侄榜眼探花,隔河兩宰相,五里三狀元,九子十知州,十里九佈政,百步兩尚書”之類的科舉故事,更是被後人所廣為流傳。

吉安文風盛行,名人亦是不少。如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北宋大文豪歐陽修、宋末三傑之一的文天祥文丞相、明初的大才子解縉、四朝首輔楊士奇、明朝中期在儒學上可以與王陽明分庭抗禮互相砥礪的“江右大儒”羅欽順、以及明末東林黨三君之一的鄒元標,皆是出自此間。

有道是人傑地靈,這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誕生了如許多的聞人,此間亦當是物華天寶、鍾靈毓秀的所在。只可惜,此時此刻的這個已經宛如人間煉獄般的吉安府,卻與這些讚頌半點兒也聯絡不上了。

府城中,向北前往縣學須得過一座名為狀元橋的一孔磚砌拱橋。縣學之中建有一座孔聖廟,每逢科考便有眾多士子由此橋過前去拜謁孔子,據說南宋時,文天祥亦不曾例外。因此事,後世便將此橋更名為狀元橋,並留下傳統,每逢有吉安人中了狀元,回鄉時都要專門由此橋透過前往縣學拜謁孔子,本地的官民也會在此隆重歡迎。

然而,永七年的今天,狀元橋上不僅僅沒了狀元,更是連此間所崇尚的文風亦是不見了。

“操!”

一個穿著灰藍色綠營軍服的清軍隨手將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砍倒在橋上,見他還在掙扎著向橋北爬去,那清軍一腳踩在那儒生已是鮮血浸染的後背,抬手一刀便砍在了那儒生的脖頸之上。

這一刀過後,那儒生再沒了動靜,只是那一雙眸子卻依舊望向縣學的方向,似乎那裡的孔廟可以讓他起死回生一般。

翻過了儒生的身子,那清軍扔下腰刀開始翻找藏於衣衫中的銀錢。片刻之後,只見那清軍僅僅翻出了一錠銀子、一塊玉佩和一些零散的銅錢,隨即便滿臉不忿的將一口唾沫吐在了那儒生的屍身之上。

“呸,穿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窮酸,浪費老子的時間。”

說著,那清軍割下了儒生的耳朵,塞進了腰間的一個正在滴著血的袋子裡,便重新往他剛剛跑來的方向揚長而去,只留下了儒生濺在紅色甬牆上的鮮血還順著牆壁向下滴流,彷彿是從牆裡面滲出來的一般。

半月前,經過了一段時間休整和擴編的經標中鎮以及江西提督標營自南昌大舉向西,迅速的將盤踞吉安府的雲霄山抗清義軍合圍在了府城。由於經標中鎮新近擴編了兩個營的新兵,提標營更是在幾個月前再度遭逢慘敗,損失良多,新兵太多,戰鬥力下降嚴重,以至於到了昨天晚上才攻陷這座府城。

盤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