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了。陳文掐著這個時候派人來,就是算準了這些,逼著咱們按照他的節奏來。”
“這些本王不是不明白,只是這姓陳的實在是,實在是,哎。”
李定國的大軍在上個月的二十九就已經開始了對新會的圍城,雖說李定國本人沒有出現,但是尚可喜卻並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他麾下的兩員大將,吳進忠和由雲龍已經在城中協守,可他卻也知道那外無必救之兵則內無必守之城的道理,現在長江以南的明清力量對比已經出現了反轉,造成這一切的陳文更是將援兵南下的道路堵了個嚴絲合縫,想要解圍實在是不可能了。
然而,陳文的口氣也實在太過驕橫,什麼死的活的,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著實讓他氣了個不行。
金光知道這時候沒必要再勸說,尚可喜生氣,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此前洪承疇身死的訊息傳來,他們也曾討論過,由此他才會自作主張。眼下既然相顧無言,於是他便掏出了那封書信,細細的品讀了起來。
剛勁有力的字跡證明了這是出自一個武將的手筆,其中用詞、用典也恰到好處,說明了這個武將並非是那等一夫之勇,結合這些年的事情,十有**是個智勇雙全的儒將。
越是讀下去,陳文的形象在他的腦海中也漸漸成型。然而,當他看到這封書信的末尾,捏著信瓤的手指竟是一抖,書信飄忽忽的就落到了地上。
眼見於此,金光連忙將書信拾了起來,繼而更是顫顫巍巍的指著書信最後的那段話向尚可喜問道:“王爺,這可是真的?”
早已預料金光會有此一問,尚可喜卻還是嘆了口氣,才對他說道:“這兩個混蛋,呵呵,十有**啊!”
第一百零八章 天崩(八)
永曆八年八月,江西秋意正濃。由於這些年戰事頻仍,以及剛剛光復這片佔領區,再加上蔡士英先前招攬屯田時定下的第一年免稅的政策,未免激起民變,陳文也下達了江西永曆八年的夏秋兩稅進行減免的決定。
政令一經下達,江西十府可謂是歡聲一片,在民眾的擁護下,浙江明軍集團對江西一省的統治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唯獨是孫鈺和王江感到了壓力倍增,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幸的是,此前的一戰,南昌幕府的殘骸中拔出來的那比鉅額糧餉還在,虧得洪承疇掏光了江南的庫房,本打算是用來作為進攻浙江的軍需的,結果卻便宜了他,所以今年即便是免除了此間的稅賦,需要承受的經濟壓力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既然如此,那就再給洪承疇立幾個跪像,讓人民群眾能夠更好的記住這個狗漢奸。嗯,就這麼辦了。
隨著統治基礎的穩固化,新的調查組也已經紛紛啟程出發,開始了調查荒廢田土的工作。軍功授田制是浙江明軍的物質基礎,絕不可輕忽。而根據各縣遞上來的初步報告,江西的人口下降幅度比較大,這個當年的人口大省現在已經是隨處可見那等荒棄的村莊,拋開那些已經不在了的,還有不少百姓是逃到了山裡艱苦度日,人口回潮也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沒過去一天,明軍對江西的統治便更為穩固一些。時間現在是陳文的敵人,因為他很清楚,滿清絕不會輕易放棄這片土地,一定會抽調大軍南下,而他則必須在那之前,讓自身的力量得以更快的提升起來。
正因為如此,即便是現在稅不收了,可是兵卻還是要招募的,而且還是大規模的招募。而隨著招募兵員的展開,陳文很欣喜的看到,最先前來投軍的,有不少都是得以釋放不久的那些被洪承疇強徵來的輔兵,以及他們的同鄉。他們在回到家鄉後,不僅記住了浙江明軍的強大,更是將這一概念複製到了鄉鄰的腦海之中,使得招募兵員的工作得以更加順利的展開。
相較之下,另一群俘虜的命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