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雲龍深知哪怕其中的任何一門都是有著獨立轟塌城牆的能力。既然如此,他也只得分別奇襲。轉瞬之後,由雲龍親自率領的一支騎兵已經殺到了易晨溪的炮組左側,一個來自於餘姚師的長槍陣步兵隊守在此間。
一丈五尺的長槍斜指於外,火器隊更是早已大步上前,只是一輪齊射過後就有數個尚軍騎兵落馬,甚至還有兩匹戰馬更是直接被斑鳩腳銃活活打死而跌倒在地,將上面的騎兵拋飛了出去。
魯密銃和斑鳩腳銃雖然射程上要優於鳥銃,尤其是後者,但是對手是騎兵,火器隊在進行了這一輪射擊後便退入到了步兵背後裝填。
騎兵轉瞬即至,火器隊還在裝填,但是面對步兵的長槍林,由雲龍雖然是尚軍中的勇將,但卻依舊不敢託大,只得騎射一輪後再度繞開重新去尋找攻擊的方向。
這樣的天氣,披甲久戰反倒是會影響到步兵的戰鬥力。此間的火器隊一件甲冑也無,即便是重灌步兵也只是戴了頭盔、面甲以及平日裡火器隊才會穿著的半身甲出戰。這樣一來,騎射只要是命中那些諸如四肢的部位就可以直接對步兵造成殺傷,僅僅是這一輪就有兩個步兵失去了戰鬥力。
長槍陣殺手隊的火兵接替了一個步兵的位置,而火器隊的火兵則接替了另一個步兵的位置。戰陣重新恢復,而由雲龍在繞了一圈後卻並沒有殺來,反倒是衝向了姍姍來遲的明軍騎兵。
戰鬥在各個炮兵陣地的左近爆發開來,陣地的掩體、步兵的長槍林和火銃以及趕到的騎兵無不在竭盡全力的為這些炮組阻攔守軍騎兵的突襲。新一輪的炮擊如期響起,雙方的炮戰依舊在繼續,可是陳文卻並沒有將注意力停留在對城牆的轟擊和對騎兵的攔截上,反倒是依舊在關注著大東門依舊沒有收起的吊橋。
片刻之後,城門重新開啟,大隊的步兵打著班字大旗衝出,越過護城河之後便開始在城外整佇列陣。比之此間更早的東北方向的小北門、東南方向的小東門也先後開啟城門,豎著馬字和黃字、吳字大旗的守軍魚貫而出。
軍情自各處的探馬報回,尚可喜之用意陳文自是清楚。雙方交鋒的關鍵在於那些臼炮,這是毋庸置疑的。既然現在騎兵突襲已經很難發揮作用,與其被動的等著臼炮轟塌城牆,還不如背城野戰搏上一搏。
守軍出城,陳文也下達了總攻的命令。陣後的騎兵四出,遮蔽戰場,大軍結陣向前,陳文將指揮權下方給了張自盛、侯國遠和安有福,而他則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對城牆的轟擊上面。
東城牆位於大東門以北的區域,那個炮臺早已被轟擊得無法使用,城牆上更是出現了龜裂,不僅是肉眼可見,甚至比之上一炮時還要明顯。
這裡距離甕城不遠,雖然容易遭到守軍的側擊,但是一旦城牆坍塌,甕城上的守軍還有多少戰意也就很難說了。是故,班志富的那支步兵最先進行列陣的區域也正是這裡,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守軍出城列陣需要時間,明軍前進到城下亦是如此。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的迫近之中,而圍繞著炮兵陣地的攻防也愈加激烈了起來。
錯身而過,即便是以武勇在尚軍中所著稱的由雲龍也僅僅是架開了對手的兵器,隨即依靠戰馬才脫離了接觸。
剛剛的那個明軍騎將已經與他交鋒數個回合,年紀看上去不大,可卻武藝高超,一手騎槍耍得風吹不進水潑不進,幾輪下來,倒是他有兩次險些被其格殺當場。如此對手,由雲龍自是熱血沸騰,戰馬轉過彎子,他便再度挺直了騎槍,衝向那個明軍騎將。
與由雲龍對戰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已經升作四明師新昌騎兵營副營官的於佑明。騎兵乃是離合之兵,機動作戰的需要便設立了一個副營官用以加強作戰指揮,同時兼任一個騎兵中隊的中隊長。
於佑明帶著這支騎兵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