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吳三桂雖然坐擁兩萬大軍,即便是拋開義勇五營要設法擊破富綬帶來的八旗軍,也應該有一萬五千大軍,11250名射手,但實際上,能夠在第一線與新軍對射的,其實也只有這個數字的一半,五千多人而已。而新軍那邊,7200名的射手總量全部在第一線進行輪換射擊,光是數量就高下立判,而這還沒有去計算雙方的武器、防具上的優劣對比。
“吳三桂的實際參戰射手數量不如人,而且這裡面還大量的摻雜著步弓手,這西班牙方陣的火力本身就收到壓制,更別說是這麼玩了。再算上射程上魯密銃比之鳥銃佔優,重型扎甲和布面甲對鳥銃都存在防護能力,更別說新軍還玩出了三排同時齊射和小口徑火炮加裝葡萄彈的花樣,吳三桂輸的一點兒也不冤枉。甚至可以說,若非是屠了滿城使得那些關寧軍沒了退路,吳三桂只怕早就被新軍打得滿地找牙了,能撐到清軍右翼崩潰可真是個奇蹟啊。”
間簡單單的數學題,得到的卻是一個殘酷的答案,而從新軍在戰場上的表現來看,這支新軍的戰鬥意志只怕是決不低於清末的北洋新軍。
這並非是危言聳聽,北洋新軍的訓練方法來自於歐洲,是陸軍強國德國的教習訓練出來的;而這支新軍,其訓練方法同樣來自於歐洲,乃是這個時代的歐洲陸軍強國瑞典的戰法,另外還摻雜了劉成從陳文那裡學到的很多近現代軍隊的訓練方法。
但是,北洋新軍計程車兵當兵是為了吃餉,吃袁大帥的飯所以為袁大帥打仗;而這支新軍則有著極大的緊迫感,他們都是旗人,有鐵桿莊稼在內的大量福利,而且還高人一等,可是滿清現在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緣,滿清一旦亡國,他們的利益無法保全不說,旗人的身份也使得他們必然會遭到漢家王朝的復仇,這是事關自身和家人的福祉的大事,再加上北京站那邊傳來的劉成對新軍進行的洗腦,比如那個每天必喊的口號……
假設,北洋新軍和這支八旗新軍使用同樣的兵器,不說戰法適不適合當前的武器技術水平,單說這戰鬥意志和對傷亡的忍耐能力,前者只怕是會被後者完爆的。
這畢竟還是清初,八旗軍的腐化程度還比較低,滿清的上升期也是被陳文強行打斷的,再加上近現代軍隊的訓練方法和橫行歐陸的古斯塔夫方陣,才有了新軍這樣的怪獸,甚至就連陳文當年在網上的歷史小說裡也不曾看到過如此強悍的八旗軍。
“夫君,韃子的新軍就真的強到了這個地步嗎?”
聽到有此一問,陳文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周嶽穎和陳馨若母女期寄的目光,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這支新軍確實是難得的精銳,但無論是虜廷,還是劉成,亦或是吳三桂,他們對於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第七十七章 偉力(上)
新軍有新軍的強大之處,但是新軍也有著新軍必然的弊病所在。陳文對於耍些陰謀詭計來削弱新軍興致缺缺,他堅信的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唯有最大化的實現江浙明軍的強大,才是徹底消滅滿清的必由之路。
吳三桂在渭南遭逢慘敗的訊息陸陸續續的傳來,新軍大獲全勝,繼而不戰而下西安,吳三桂帶著殘兵敗將倉皇而逃,一時間也不知所蹤。但是,為了安撫參戰八旗軍的軍心、替陝西西安右翼四旗復仇以及震懾陝西地面的漢人,清軍先後在渭南縣和西安府城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屠殺。
渭南縣城裡的百姓盡數被殺,生還者不過是個位數字;西安府城稍微還好一些,由於距離夠遠,再加上滿城被屠,府城裡的百姓對於清軍的報復有了一個預估,所以在吳三桂出征後就大量逃亡鄉間,等到慘敗的訊息傳回,更是傾城而出,以至於清軍只能靠著屠殺周邊鄉鎮的百姓以及一把大火焚燬了這座歷史名城來洩憤。
從陝西到南京,相隔數千裡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