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寫“嘉州有難”的那一塊。
魏錦書收回手,開口道:“秋毫姑娘是在收拾木牌時看見的麼?”
秋毫佇立在原地不動,面上的憂慮與急迫掩蓋不住,伸手迅速地點了幾下木牌,又往魏錦書面前送得近了些。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魏錦書也不著急承認,只繼續與她周旋。
“一些捕風捉影的話,本就不可信。更何況,如願樹是官府在打理,秋毫姑娘理應上報官府才是,何必獨自出面。”
魏錦書的話讓秋毫更覺急切,又往前一步,指著木牌上的字要她說清楚。
見此雲初躬身穿好鞋,走到魏錦書身邊,面對秋毫笑道:“我們就是想試試如願樹靈不靈,沒別的意思。”
聽到這話,秋毫總算鬆了口氣。
下一刻,船內妖氣陡然升起,遊船前後的門簾都被放了起來,秋毫手中聚起妖術,憑空變了木板和筆出來。
雲初有些意外地抬眼,沒想到秋毫竟然全不避諱。
但這樣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只見秋毫拿起木板,低頭在上頭寫了一行話,隨後翻過木板給兩人看。
【我知二位並非常人,有話不妨直說。】
雲初與魏錦書對視一眼,心中瞭然,也就不再隱瞞。
“你是妖。”魏錦書說道。
秋毫繼續在木板上寫字回話。
【是。】
“如願樹能達人所願,是因為你在後背施法。”
【是。】
“為何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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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秋毫手上一頓,面上皆是惋惜與懷念之色,淚眼晶瑩,深深嘆了口氣。
【難忘大人之志。】
雲初轉眸,回想起之前特意翻找過的嘉州州志,記得有一句是“死時不放筆,只為民耳”。
“我曾看過州志,你所說的‘大人’,是否就是謀劃‘花都’,為嘉州鞠躬盡瘁,最終竭力殉職的嘉州府同知陳立巖?”雲初問道。
話音一落,魏錦書便轉頭看向雲初。
她不知雲初何時看的州志,更不知州志中所寫,心中升起疑雲。
感覺到魏錦書投來的目光,雲初只當不知,畢竟這些事說得太清,反而更顯得自己別有目的。
而在聽完雲初的話後,秋毫眼中一行清淚滑落,她轉回木板,在上面繼續寫話。
【陳大人生時清廉為政,一生為民,死前還握著我這跟用了五十多年不曾換過的秋毫筆。機緣巧合下,我化出妖身,得以在大人死後,以己之力,繼續護佑一方百姓。】
魏錦書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秋毫繼續詢問。
“你口不能言,正因為是由筆化身,那你又是如何為百姓們實現願望的?”
這次秋毫並未繼續寫字,而是將木板和筆放在一邊。
她手上聚起法力,那白色光芒在她掌心匯聚,最終形成一支筆的模樣。
雲初和魏錦書一眼就瞧出來,這是她的真身秋毫筆。
秋毫將筆握在手中,抬手凌空寫了幾個字,隨即就將筆收了回去。
魏錦書本想問她寫了什麼,就見不過轉瞬之間,水面翻騰出聲。
一道黑影從水裡竄出,又墜落在船內,不斷蛄蛹。
雲初走近一看,一條魚正張口呼氣,不斷在船內跳動,想要翻下船去。
見此雲初已然明白,她抓起那條魚,扔回水中。
隨即轉身道:“落筆成真,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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