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又是一陣愕然,齊宥帝君竟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並且也知道,天界有魔族的臥底。
雲初蹙眉道:“您既然知曉有臥底,卻不干涉?”
齊宥背身而立,聲音縹緲傳入雲初耳中,“你只需記住,我是你唯一可信之人。從前是,今後也是。”
話音漸漸變小,齊宥的身影也在面前緩緩消失。
雲初赫然驚醒,天邊晨光微亮,隱約可見頭頂帷帳隨著她急促的喘息微微晃動。
魏錦書感覺到雲初驚醒,也醒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沒事,被嚇到了而已,”雲初側過頭,在魏錦書臉側輕碰了一下,“天色還早,繼續睡吧。”
魏錦書答應了一聲,收緊盤在雲初腰間的手臂,再度睡去。
枕邊睡顏秀美而恬靜,雲初湊近在魏錦書額際落下一吻,默默握緊了手裡的銅鏡。
一到時辰,魏錦書就起身去鳳儀宮請安了。
雲初晚起了會兒,獨自坐在桌旁用早膳。
膳食都是魏錦書按照雲初的喜好,一早就備下的。
但經過昨夜夢裡的事之後,雲初卻沒有好好用飯的心思,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月儀在一旁整理寢殿內務,看雲初呆愣著不知在想什麼,就湊了過來與她說話。
“雲初,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宮裡可發生了不少事呢。”
雲初回過神,就著她的話接道:“什麼事?”
“趙貴人歿了!”
“趙貴人?陛下又納了新妃?”
“不是,就是從前處處與我們小主作對的那個趙貴人,你忘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這麼一說雲初就想起來了。
她記得趙貴人個子不高,長得挺小巧可愛的,就是嘴太毒,而且有些刁蠻。
“哦,是她啊,她怎麼死的?”雲初問道。
“小主回宮沒多久,又因為治水有功被封了昭儀,呂嬪就嘲諷了趙貴人幾句。趙貴人心裡不痛快,看我們小主好說話,就在小主回宮路上陰陽怪氣的。”
“好說話也不是她發脾氣的理由啊,這次沈昭容沒罵她?”
“沈昭容跟小主交好,當然看不下去,就回了兩句,但趙貴人聽完更氣了,直接跟沈昭容吵了起來。”
雲初一聽樂了,“喲?她還敢跟沈昭容吵了,她罵的過?”
月儀眼眸一亮,壓低聲音道:“本來是罵不過,但是你和小主出去賑災的這段日子,沈昭容和趙貴人關係就……有些微妙。”
“怎麼個微妙法?”
“沈昭容有些霸道,日日拉著趙貴人學騎馬,學射箭,還時不時拉她去逛御花園,去錦鯉池餵魚。”
“難道她倆有事兒?”雲初剛問完又覺得不對,“你不是說趙貴人死了嗎?怎麼越說越遠了。”
“對對對,你瞧我這記性。趙貴人見小主罵不還口,覺得沒意思,剛好前面有灘泥,就想絆倒小主,讓小主出醜。”
雲初哼了一聲,“她還真是死性不改。”
“結果小主恰好回身,趙貴人沒把人絆倒,反而自己沒站穩,掉進了旁邊的錦鯉池裡,還好沈昭容會遊術,把她救了上來。”
“這大冷天,池子裡都結冰了,肯定不好受吧。”
月儀皺著眉,又把聲音壓低了些,“對啊,趙貴人著了風寒,治了一個多月也不見好,反而越來越差,半個月前就病逝了。”
“這樣啊,或許是命吧。”
雲初嘴上嘆息,心裡卻開始打鼓。
此前一直忙著取天樞筆為魏錦書改命,沒有去想命書後來的內容。
剛才月儀一說趙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