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中,微風徐徐而起。
牆壁上的火燭輕影搖曳,微弱的白光在密室中若隱若現地亮起。
雲初努力蓄起仙術,又覺心口處的仙元隱隱作痛,不得已只能先停下。
仙元受損,就無法修煉。
雲初看著腿邊的天樞筆,面上迷茫而無措。
又估算了一下時辰,快到魏錦書來的時候了,便將天樞筆收回,以防被魏錦書發覺。
剛剛念訣將天樞筆收好,機關扣鎖的聲音就同時響起。
魏錦書如同昨日一樣,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你今日氣色好差。”
魏錦書放下食盒,藉著燭光打量雲初許久,蹙眉說道。
聞言云初取菜的手一滯,強自鎮定地彎唇,不想讓魏錦書看出來自己在重新修煉。
“若你每日能讓我多睡會兒,氣色定然比現在好。”
魏錦書眼含笑意,打趣道:“快到春日,你也越發犯懶了。”
“已經春日了嗎?”雲初怔然,“原來都快兩個月了,我還以為只過去了半個月。”
魏錦書拿過食盒,將最底下的一層開啟。
裡面放的並不是飯菜湯羹,反而傳來一陣清香。
雲初定睛看去,裡面放的是粉白交替而生的花。
“宮裡的海棠開了,給你摘了一束。”魏錦書將包好的花放在雲初面前。
許久未見過外頭景色,雲初一見到這樣生機盎然的花朵,和藏在枝丫中的花苞,只覺心田頓時被填得滿滿的。
雲初顫著手接過海棠花,低頭細細聞了一下。
花並不是特別香,但獨屬於春日的氣息不斷縈繞鼻尖,竟讓雲初莫名雙眸溼潤。
“這株海棠樹一定開的很美吧。”
魏錦書點點頭,柔聲道:“等我死了,你就能親眼去看了。”
聽到這話,雲初話語梗塞。
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魏錦書將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眼底並無太多波瀾。
“但是你不要走遠,就在華陽宮等著,等我轉世再來找你。”
雲初長舒一口氣,淡淡道:“隨你。”
魏錦書施法變了個白瓷花瓶放在床邊的桌案上。
雲初見狀,解開束著花枝的繩子,將手中的海棠花放進瓶子裡。
“再過兩個月,我們就相識一年了。”
“那時你說,我們相遇是天意。”
雲初看著海棠花,眉目柔和,“是天意,但也是處心積慮的天意。”
“不重要,你註定是我的,這樣就足夠了。”
看雲初默不作聲,魏錦書也不繼續說,只顧拿了碗給雲初盛湯。
醇香的湯羹遞到手中,溫熱的觸感,越過碗壁傳到雲初手心。
回想著方才蓄力想要催動仙術,卻無從聚力的場景,雲初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湯勺,斟酌著開口道:“錦書,我想要仙君的玉佩。”
魏錦書手上不停,給雲初盛了碗飯,放在她手邊。
然後又將菜擺好,夾了幾筷子,放到雲初碗裡。
雲初愣愣地端著碗,去接魏錦書夾過來的菜。
魏錦書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但卻讓雲初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沉寂許久,也不見魏錦書有任何回答的意思,雲初本也猜到她不會答應,便也不再提。
“為何?”
雲初剛要把菜送進嘴裡,就聽魏錦書開口說了話。
“仙元的傷口,總是疼得我難以入睡,那塊玉佩有療愈之效,我想用來治傷,”擔心被魏錦書看出來不對,雲初又開口讓魏錦書安心,“你放心,即便治好了傷,我也早就修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