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說是我矯情。”
“矯情便矯情吧,我慣著你。”
說罷就要抽走雲初手裡的書,讓她再睡一會兒。
雲初忙把書攥緊,“我還沒看完呢,別急著拿走。”
“快一年了,你連上冊都沒看完?”
“這書寫得倒好,就是有些晦澀,難免看得久了些,”雲初翻到自己剛看的那一頁,又端起茶喝了口,“這《平番之戰》是何人所寫?倒從未聽你提過。”
“明闌寫的。”
雲初喝進去的茶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驚得嗆了好幾下,滿眼不可置信。
“她寫的?”
“她沒旁的喜好,就愛看這些話本。後來寫兩個男子故事的書越來越少,明闌就乾脆自己寫了,當時這本書在魔界賣得不錯。”
“不是我說,你這也太損了。”
魏錦書用扇子壓下她的書,斜眉睨了她一眼,“我哪裡損?”
“在明闌的魔骨上刻她寫的書,哪有你這樣的,不得把人慪死。”
“我這是投她所好,她還得謝我呢。”
雲初本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明闌在魏錦書面前吃了虧還不能還手的模樣,覺得這樣磋磨磋磨她也不錯。
“這一節後頭發生了什麼?”雲初指著書上的字跡問道,“敵軍這陣是請遁甲奇門的弟子佈下的,他們該怎麼破陣?”
魏錦書往雲初指的地方瞧了一眼。
這本書她翻來覆去看了多次,只一眼就想起來了後頭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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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想妨礙雲初看書,便道:“奇陣要靠奇人來破。”
“奇陣,奇人……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
“何事?”
雲初放下書,側身靠近魏錦書道:“前幾日我和齊宥在嘉州見到一棵樹,當地百姓稱其為‘如願樹’。他們說只要將自己所求寫在木牌上,再掛上樹枝,願望就能實現。”
“這倒是奇談。”
見魏錦書額上也浮了層細汗,雲初取過她手裡的團扇,照著她方才的樣子為她扇風。
“去看看?”
“嘉州不遠,與盛京相鄰。但這些日子我怕是走不開。”
“為何?”
“前些日子的奏摺中,多名朝臣上奏請求封后,明闌已在擬旨了,內務府和禮部也在準備封后大典。”
“還以為能跟你出宮走走呢,這麼看來,不知得何時才能去了,”雲初唉聲嘆氣,一臉失望地躺了回去,“真羨慕明闌啊。”
魏錦書笑道:“羨慕她做什麼?”
雲初又拿起書,手上胡亂地翻動書頁,又學著城郊百姓們的口吻,在魏錦書面前複述聽過的話。
“陛下和貴妃情比金堅,感動上天;陛下排除萬難,一直相信貴妃……”
魏錦書聽出雲初的意思,卻又故意說話氣她,“若真當了皇后,我以後還得跟她合葬呢。”
“別等死後了,你倆現在就去御書房挖個坑,一起躺坑裡,省得還要建陵墓,也算給祖孫後代省銀子了。”
“你嘴裡酸溜溜的,該吃些甜的了。”
說著魏錦書拿起桌上的甜糕,送到雲初嘴邊。
雲初瞧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繼續看書。
看出雲初想吃又拉不下面子,假裝在生悶氣。
魏錦書直接上手把甜糕塞她嘴裡,說道:“聽說嘉州盛產鮮花餡兒的點心,明日去嚐嚐?”
“你不是要等封后麼?”
“隨意找個人頂替就是了,哪有陪你重要。”
“真的?”
“自然,我不會再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