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身份暴露後,不想過多幹擾百姓的生活,便很少出知州府了。
每日閒暇時,就在魏錦書的陪伴下,在府裡走走轉轉,只當消食。
或者跟魏錦書在房裡一躺,看她從宮裡帶出來的《平番之戰》。
“怎麼還沒看完?”
雲初本來看得要打盹了,突然被魏錦書的話叫回思緒,後知後覺地合上了書。
“後面都是打打殺殺的,無聊得很。”
“兩人開新朝,創盛世,自然要敵軍交戰。”
“打仗除了讓百姓受難還有什麼用處。這麼無聊,你是怎麼看了好幾十遍的?”雲初打了個哈欠,“我記得華陽宮裡,你寢殿床底下還有一版白色書簡雕刻的《平番之戰》,好像有二百來根書簡,還不少呢,那是珍藏版?”
魏錦書喝茶的手一滯,隨即收斂神色道:“那一本來自從前的友人,珍貴得很,你不要告訴旁人。”
“兩個男子的書,我當然不會說了。不過那地兒太好找了,你回頭換換。”
“好,”魏錦書答應著,又想到些事,“這次凡間出了這些事,煞氣還再度出現,天界沒有再宣召你去問話嗎?”
“也是奇怪,這次的動靜可比上次在宮裡大多了,我卻沒有收到傳話,不知為何。”
“不迴天界正好,我可捨不得再與你分開好幾個月了。”
雲初扔開書,順勢往魏錦書懷裡鑽去,枕著她的腿閉目養神,那慵懶的模樣勾得魏錦書心癢。
“我也捨不得錦書你呀。”
說著,雲初額頭抵住魏錦書的腰側,伸手環住她的纖腰,忍不住又靠近了些。
她感覺到魏錦書的手正輕柔地撫摸自己的額髮,一下一下,讓雲初徹底松泛下來,昏昏欲睡。
“雲初,有時我會想,你若是一隻鳥兒該多好。”
“為什麼?”雲初話音遲鈍,半睡半醒地接話。
魏錦書眸光流轉,手指輕柔地從雲初的額頭撫至臉廓,俯身於雲初耳邊緩聲低語:“這樣我就能打造一個精美的籠子,把你關在裡頭,讓你永遠無法從我身邊離開。”
雲初此時已然睡意濃重,聽不清魏錦書的話,只是下意識地答應著。
“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安心睡吧。”
夕陽西斜,餘霞似綺。
屋簷下幾處簾穗無風而動,搖曳數下,又歸於平靜。
魏錦書輕手將熟睡的雲初安放於榻上,理了理衣裙上被雲初壓出的褶皺,行至門邊,開啟門走了出去。
蕭承胤立於門邊,饒有興趣地往房內看去,“主上好雅興。”
魏錦書面色微沉,抬手將身後的房門關上。
“什麼事?”
“這幾日發生了這樣多的事,屬下猜測,主上心中定然有所疑惑,需要一個答案。”
聽了蕭承胤的話,魏錦書驀地抬眼,黑眸染著薄薄一層寒霜。
“雲初到底是誰?”
“主上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蕭承胤含笑低語,“趁著雲初仙子如今仙力淺薄,除去她,易如反掌。”
蕭承胤的話,像是觸及到魏錦書的逆鱗。
只見她面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與落日餘暉相映,卻不見絲毫溫暖,反而令人不寒而慄。
“本尊要除去你,同樣易如反掌。”
蕭承胤躬身俯拜,他原本比魏錦書高出一個頭,這會兒恰好能與其四目對視。
“屬下與雲初仙子一樣,不過是魔尊手中玩物,豈敢有忤逆之心。”
說罷,蕭承胤直起身,再次問道:“只是不知,魔尊此番又是作何感想呢?”
“何意?”
“屬下看魔尊,對陸勢坤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