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原本還想幫陸不息求情幾句,但衙役們手腳太快,押著他就離開了。
而云初則被請進了知州府裡,安頓在了魏錦書的房間。
陸不息軸是軸了點,但心地還是不錯的。
現下沒別的法子,雲初只能坐等魏錦書回來,讓她幫忙去給陸不息求情。
在房裡坐了還不到半個時辰,門外就傳來跑動的聲音。
雲初聽出是魏錦書的腳步聲,心中欣喜,連忙去開門。
“錦書,你……唔!”
雲初剛開啟門,恰好撞上準備推門進來的魏錦書,一不留神,雲初被撲倒在地,撞得眼冒金星。
“哎喲,你急什麼。”雲初揉著頭嘗試著坐起身來,又被魏錦書緊緊箍住了脖子。
“雲初,你沒事吧?”魏錦書心急地上下檢視,“有沒有哪裡受傷?”
“本來沒受傷,但被你這一撞,差點元神出竅。”
魏錦書神色茫然,微微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笑道:“你又誆我。”
“快點起來,躺地上被人看見了不好。”
兩人互相攙扶著起身,魏錦書回手將門關上,隨後與雲初一同坐下。
魏錦書將雲初的手緊緊握住,感覺到她掌心的暖意,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你失蹤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竟然還誆我。”
“看你神色緊迫,逗你笑笑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魏錦書再次將雲初上下打量一番,見她沒了外衣,急切道,“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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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他們哪裡傷得了我,只不過,我看那些災民可憐,把衣服給了一個小女孩。”
說完,雲初眼含歉意地看向魏錦書,“抱歉啊錦書,把你送我的衣服送人了。”
魏錦書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平安無事就好。”
“昨日發生了些事,我知道為何幷州會有第二次洪水了。”
“為何?”
雲初將昨日發生的所有事都跟魏錦書說了一遍,還提到了碰到勝遇的事,以及幷州城內貪官橫行的現狀。
原以為魏錦書會跟她一樣憤慨,痛恨那些壓榨百姓的官員,誰料魏錦書櫻唇一抿,酸溜溜地說道:“陸不息對你倒是不錯。”
“這不是重點!”雲初眉頭緊鎖,發出無奈的嘆息,“不對,救陸不息也是重點,但更重要的是趕走勝遇,拔除幷州的病根,才能真正拯救這裡的百姓。”
說罷,雲初的情緒又沉浸下來,回手覆在她手上,眼眸深深看向她,“錦書,其實我很慶幸。”
“慶幸什麼?”
“還好被抓走的不是你,昨日雖然有驚無險,但若換了是你,定然會吃不少苦頭。”
不知怎的,魏錦書竟覺眼眶湧上一絲灼熱,但很快又強壓下來,面色從容道:“沒有假若。”
“也對,還好不是你。”雲初釋然笑道。
“雲初,你既然認識陸不息,應當也見過辰陵知縣陸勢坤了吧。”
雲初想起來那個看著剛正不阿,又有點太過厲色的知縣,點點頭道:“見過了,跟陸不息一樣軸,但對我倒是沒說什麼重話。”
“昨日我們進了幷州城後,我讓陛下下令安排人手去找尋你的蹤跡,卻遭到陸勢坤的反對。”
“這也尋常,他那人眼裡只有老百姓,天天想著怎麼救百姓於水火,肯定不想在找我這件事上花費精力。”
“他說我是妖妃,說陛下昏庸,還說我動用官力尋找宮女,擾亂政務,罵我‘牝雞司晨’。”
雲初嗆得咳了一下,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他當著你和蕭承胤的面罵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