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錦書不明所以,但還是從髮髻上取下簪子,遞給雲初。
“我沒力氣,你幫我把手指扎破。”雲初重重喘了幾口氣,說話卻無力。
魏錦書心知雲初是不想這隻鳥就此喪命,拗不過她,只能照她說的,用簪子在雲初的食指上刺了一下。
雲初看著指尖冒出來的殷紅,另一手蘸取了一點,在小鳥翅膀斷裂處輕輕劃過。
“仙骨修身養性,神仙的血能療愈萬物,”雲初輕聲笑道,“但一滴就好,多了它受不住。”
魏錦書不明白為什麼雲初要捧著一隻必死的鳥,還非要用自己的血將它救活。
神仙的血的確能療愈萬物,但神仙的血是修為凝結而成。
只要受傷流血便會消耗修為,修為散盡會大大折損仙體。
雲初方才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這會兒還要用血去救一隻鳥。
哪怕一滴,也許都是她現在承受不住的。
沈昭容看著原本奄奄一息的鳥,在雲初用血療愈後,竟然生生長出了翅膀和羽毛,不過片刻,又活蹦亂跳起來。
她這下確定了,雲初真的是神仙。
鳥兒活過來後,一撲稜翅膀飛上枝頭,衝著雲初叫了幾聲,又點了點頭,展翅往遠處飛走。
魏錦書看向鳥兒飛走的方向,忍不住嘆氣,“雲初,它只是一隻鳥,根本就不會記得你。”
雲初不在意地笑笑,“我只是想這麼做,又不指望它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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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先帶她回去歇息吧。”沈昭容道。
說完,跟魏錦書兩人扶起雲初,一邊躲著人,一邊往回走。
雲初也不想徒惹麻煩,於是重新催動隱身符,隱匿身形靠在兩人身上,免得被人發現。
回到華陽宮後,沈昭容便先回去了。魏錦書命人打來熱水後就屏退眾人,擰乾帕子,為雲初擦拭傷口旁的血漬。
“還好你沒事。”雲初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
“雲初。”
“嗯?”
魏錦書放下帕子,為雲初蓋好被子,“所有神仙都跟你一樣嗎?”
“神仙和凡人一樣,各有各的脾性和處世之道。”
“像你這樣的怕是不多。”
雲初見她神色沉重卻強撐笑意,於是故作輕鬆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僅次於天帝和四大帝君的雲初仙君,那些小仙侍自然是不能跟我比的。”
聽完雲初的話,魏錦書垂下眼去,面上多出幾分連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柔和。
魏錦書替她掖了掖被子,“你也今日累了,我把月儀她們都支出去了,你睡會兒,我在這裡陪你。”
雲初想了想,今日發生的事情著實是多了些,她不僅身上累,心裡也累,是該歇會兒。
如此想著,她也就合上了雙眸,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感覺到雲初睡熟後,魏錦書輕手將帷帳放下,緩緩轉過身,面上的柔情突然被冷色替代。
“今日之事是你的手筆?”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玄衣男子從屏風後現身,垂首跪在魏錦書面前。
“主上息怒,屬下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損天柱,將煞氣放出來。”
魏錦書冷冷一笑,“你的確沒這個能力。”
隨後,她拿起桌上的茶盞,右手一抬,燙手的茶水全部潑在男子的臉上。
男子並未有任何反抗之意,連怨氣也沒有,而是低眉含笑,“主上息怒。”
“當時你就在旁邊,卻眼睜睜看著雲初為我擋下雷刃,”魏錦書扣住男子的下頜,迫使他抬頭,“就連第二次雷刃,你也無動於衷。”
“屬下當時忘了,主上如今只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