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詐強行壓制著內心的憤怒,一臉無辜地看著謝遠客,其實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心都有。
謝遠客又何嘗不知道這種表裡不一之人行事作風呢,他臉上堆積起來的微笑,頓時蕩然無存。
謝遠客伸出食指指向郎天詐,憤憤不平地說道:“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問問你自己為官多年,對得起自己的頂戴花翎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哈哈……哈哈……你我同為九王爺的人,眼下九王爺沒了,兔死狗烹,你我註定得不到重用,都是同病相憐之人,謝大人您又何必將邪火發在我身上呢。”郎天詐別有意味地看著謝遠客一眼,哈哈大笑地說道。
他以為謝遠客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此地,定是如喪家之犬般遭人排擠的結果。殊不知自己才是失去靠山的惡犬。
“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了你的嘴!”謝遠客神色有些慌張地說道。
郎天詐詭異地笑著,說道:“謝大人,不要惱羞成怒呀。我知道今日之事,絕非你一人的大手筆。”
郎天詐突然轉頭面向眾人群說道:“閣下,剛剛都發聲了,為何此時還不曾露面。是瞧不起郎天詐嘛!”
陳星河縱身一躍,在空中翻轉兩三圈,然後穩穩地站在謝遠客的旁邊,說道:“你還記得我嗎?”
郎天詐眯著眼睛,邪著嘴,仔細地打量著陳星河,頭一直搖晃著,表示不曾見到過。
陳星河突然將臉冷了下來,兩隻眼睛像噴火一般死死地盯著郎天詐,一直盯到他毛骨悚然。
郎天詐渾身上下一股寒意襲來,不由得打了十幾個寒顫,大叫道:“李銓昌?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死了也會變成厲鬼糾纏著你一生一世!”陳星河陰沉著臉,壓低了聲音說道。
郎天詐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之色,突然他用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臉,使自己振奮清醒起來,喃喃自語地說道:“一定是幻覺,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神。對,一定是幻覺。”
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此時郎天詐的表現就是虧心事做多了的。
“今天我要取你的狗頭,可願意雙手奉上。”陳星河厲聲說道。
郎天詐好像被自己砸醒了一般,高聲說道:“你當你是玉皇大帝了嗎?就算你是厲鬼你也休想要了我的性命。”
陳星河說完就像發了瘋一般,頓時整個人都興奮得不得了,渾身的血液流通也比平日裡快速了很多。
“謝大哥,你退後,這個人交給我,我要親手殺了他!為我的大哥和侄兒報仇雪恨!”陳星河低著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遠客看了看陳星河,有看了看郎天詐,然後默默地退後了幾步。
陳星河這一次選擇了主動出擊,他的出招也沒有了任何章法可言,打得混亂無比,但是他的每一掌都必須擊打到肉,才肯罷休。
只見他一拳,快速地向郎天詐的嘴巴打去。他的拳頭帶風一般,將郎天詐垂下的幾撮鬢毛都吹動著,可見來勢洶洶,有一種勢不可擋之力。
但是郎天詐此時的拳頭也正中陳星河的胸口處,這一拳的威力也不可小覷,如果是一頭牛的話也會被震得五臟六腑碎裂。
此時的陳星河就像一頭髮瘋了獅子,他根本沒有這個計算得失成敗的能力,早已經被仇恨矇蔽了理智的雙眼,反而變得異常兇猛。
陳星河心中的執念就是隻要能打到郎天詐,吃點小虧也在所不惜。
“碰!”
原本兩拳的聲音,最後只聽見一拳。
原來郎天詐在最後的關頭放棄了與陳星河火拼,他收拳用兩個手掌擋住了陳星河的一拳。
郎天詐兩個手掌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一般,根本無力反抗,只能連連後退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