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看您對烏衣派還是知知甚深的吧,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二呀?”陳星河用眼睛審視著李奇英,狐疑地問道。
李奇英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恭敬地說道:“恩公,實不相瞞我活了別人兩輩子了,也不曾知曉烏衣派的真實底細,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總讓人感覺其幕後還有一股強大的實力支撐著。”
陳星河眉頭一緊,眼神突然變得更加冷峻了起來,惆悵的思緒就像在他臉上生根發芽了一般,怎麼也去除不了。
“前輩,那烏蠶衣您可曾聽說過?”陳星河頓了好一會兒,用手摸著挺拔的鼻樑,問道。
李奇英一怔,驚奇地說道:“那可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一件曠世珍寶,那種東西可是我等之輩遙不可及之物。”
“為什麼呢?”
“自古以來這種稀罕物件,往往都只有皇帝才能有資格,就連達官貴人想要觸控一下都是痴心妄想。”李奇英眼睛裡發著光亮,激動地說道。
“皇帝?怎麼又是皇帝!怎麼處處都能牽扯到朝堂之上呢?”陳星河疑惑地說道。
上官翎說道:“真實驗證那樣一句話,天下再大,也都是皇帝老兒一人的。”
“你這句話算是說對咯,你們不要看這整個江湖風平浪靜的,實際上暗地裡處處都是潮湧滾動。”李奇英感嘆地說道,“很多傑出的人才,都不知道被哪一朵滾動的浪花悄無聲息地拍死。也有一些卑鄙小人被這朵朵浪花推舉得高高的。”
“原來朝廷竟然如此神通廣大!”陳星河也驚呼地說道。
“恩公,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啊,你可知道玄戒大師,他也是皇家之人。而且還不算大人物,聽說皇族曾經出現過兩百多歲的老妖怪,如今還不知道有沒有去世。”李奇英有些畏懼地說道。
“玄戒大師……沒想到呀,盡然也是皇家認真!”上官翎說道。
陳星河此時才恍然大悟,難怪如今貪官汙吏如此猖獗,江湖之中一些敢作敢當的俠仁義士都沒有拔刀斬那些狗官的,原來就連整個江湖都已經被朝廷抓得牢牢的了。^
真的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啊!
陳星河的耳朵顫抖了幾下,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的冷峻。
李奇英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極速的腳步聲,踩著落在地上的楓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來者是一箇中年模樣的大叔,髮髻處散落幾根頭髮,在夜空之中來回地盪漾著。右手抱著左手受傷的胳膊,咬著牙,皺著眉,兩根大長腿在地上不停地奔跑著。
好像黑漆漆的後面有一群豺狼虎豹追趕一般,如果不用盡渾身力氣就會被活活吞了。
陳星河定睛一瞧,跑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崑崙派的掌門人何太足。昔日的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氣質早已經不復存在,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狼狽不堪之色。
何太足遠遠地便瞧見李奇英,距離還有四五十米的時候,長腿一彎,雙膝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他用膝蓋當做腳在路上行走著,然後淚流滿面地鬼哭狼嚎了起來。
“師傅呀!師傅呀……你還活著真的是太萬幸了。那個劉大富……嗚嗚……他不是人!不是個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何太足怎麼?還真的是你?你怎麼也……”李奇英恨鐵不成鋼地對何太足說道。
他說的時候用手狠狠地在大腿上重重地一拍,氣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何太足見李奇英不悅,跪在地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不停地看著李奇英,兩隻小手還在不停地拽著李奇英破舊的褲子。
樣子像極了小孩做錯事請求大人了原諒的模樣。何太足能有這般原始的動作,是應為自己是李奇英親手撫養成人的,說是師徒實質上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