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歐陽珊的芳心,遂趕緊改口說道:“珊妹不必擔心,你自己所中邪毒,業已完全袪解了吧?”
歐陽珊滿面嬌紅,點了點頭,偎在雲夢襄的耳邊,以第人無法與聞的極低極低語音,悄然問道:“雲兄。我記得你適才向……向我求……求過婚了?……”
雲夢襄不遲疑地,應聲答道:“珊妺放心,雲夢襄便因生平作事,絕對負責,才訂下“三不歡”的自律原則,方才我已向珊妹求婚,說明彼此合歡之舉,只是把洞房花燭,提前實行,珊妹問起則甚,是怕我不負責任?還是你自己有些後悔?”
歐陽珊赧然道:“小妹得侍雲兄,已是終身之幸,怎會有所後悔?我只是要在彼比清醒之時,聽上雲兄一句話兒,比較定心而已。”
雲夢襄見歐陽珊美絕天人,資稟又極精粹,不由愛意滋生,把環擁著嬌軀的右臂,摟得緊了一些,含笑說道:“珊妹如今已聽我在清醒之時的親口承諾,可以定心了吧?我能得珊妹為妻,亦頗滿足,從今後,任憑環肥燕瘦,豔色無邊,我也於三千弱水中,只取一瓢飲了。”
他的話猶未了,歐陽珊便吃吃嬌笑地介面說道:“雲兄,我不是妒娘子,不會想獨自霸佔你這位衣香鬢影,到處留情的“滄海巫山”,風流劍客,只要你對我不負心,任憑你娶上多少如夫人,我也決不生氣,甚至還樂於玉成……”
說至此處,把她那赤裸裸,軟綿綿,香馥馥的嬌軀,同雲夢襄懷中,偎了一偎,嫣然笑這兩個字兒是“緣孽”二字,但作並排橫著,每個字兒之下,又畫了一個問號“?””
歐陽珊道:“此處不會有別人前來,這“緣?孽?”二字,一定是青萍寫的!”
雲夢襄詫道:“她既能寫字,顯然業已甦醒,怎麼不回“玄陰谷”中,人到那裡去?”
歐陽珊白他一眼,皺眉說道:“雲兄,你是吃慣胭脂的“風流劍客”,怎麼如此不懂女孩兒家心理,青萍經過此事,既羞於見我,更羞於見你,她……她定是悄悄走了。”
雲夢襄問道:“珊妹可知她去了何處?”
歐陽珊搖頭道:“天涯茫茫,海角茫茫,我猜不出她的去向,雲兄…………你打算怎樣對她交待?”
這“交待”二字,問得雲夢襄相當慚窘,想了一想,毅然答道:“青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常言道:“受人點滴,報以湧泉”,至少我也應該設法對她儘儘我的心意。”
歐陽珊暗佩他避重就輕,答覆得相當婉轉,遂點頭說道:“雲兄只要有這番心意就好,將來江湖再遇之際,我會替你安排。”
“安排”二字,使雲夢襄聽得一驚,但又不便再向歐陽珊追問究竟?只得暫時撇開地,低聲說道:“珊妺,我們回谷替紫雲、飛虹二女,料理身後事吧。”
歐陽珊悽然點頭,與雲夢襄重回谷內。
當她看見“玉面毒心”柳如春幾乎變**皮的那具遺屍,不禁恨得銀牙一咬,同雲夢襄皺眉說道:“雲兄,柳家兄弟罪該萬死,你怎麼肯將柳華春放走?”
雲夢襄道:“我放走柳華春之意,是要他把他大哥“靈和公子”柳長春引來,好為世人,除了一大害,何況我並未讓他好好離去,是命他把那僅存的一隻耳朵,自行撕下再走!”
歐陽珊道:“彼此這場仇恨,結得不淺,柳家兄弟太以陰毒下流,雲兄今後行走江湖時,要特別當心,設防暗算!”
雲夢襄點頭道:“這是雖然是我略為粗心,但誰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把無色無味的上等邪藥,藏在“小朱果”內!”
歐陽珊邊自動手在削壁之下的兩株老松之間,替紫雲、飛虹掘墳,邊自向雲夢襄叫道:“雲兄,你是不是要去赴約?我跟你去好麼?我獨自一人,不打算冷冷清清地,再住這“玄陰谷”了!”
雲夢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