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卻發現不過是一間及其普通的書房,桌案上筆墨紙硯擺的齊整,窗外一壁粉牆,幾叢芭蕉。流蘇仍兀自納悶著,淩氏卻走近書桌,在桌子上鼓搗了一陣,機關巧合,那平整的牆面竟然裂了一道縫,露出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流蘇驚在原地,在電視上看到場景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震撼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淩氏拿過一盞燭臺,遞給流蘇,悄聲的說道:“去吧。”流蘇為難的看看那黑暗的通道,未知的恐懼油然而生,卻又不能露出膽怯樣子,以免引起懷疑,只得暗自咬牙,接了燭臺壯士赴義般跨入通道。
身後的暗門緩緩地合上,手中蠟燭微弱的光芒,襯得四周的暗愈發黑濃,流蘇膽戰心驚的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不遠處有隱約的光亮,流蘇不由得加快腳步朝那出口走去。
待走到那出口,流蘇又被震住了,眼前竟是一個龐大的兵器庫!四周牆上是熊熊燃燒的火把,照得那各色兵器泛出暗紅色的嗜血光芒,前面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地圖,一個戎裝男子揹著手正端詳那地圖。聽見流蘇的腳步聲,緩緩地轉了過來。
火光照亮那人的臉,“爹!”流蘇一個激靈,輕撥出聲,按道理,凌風雷此時應該在正廳陪著宣墨才對。此刻的情景在這撲朔的局面下顯得尤其詭異。
凌風雷對著流蘇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仍是把流蘇嚇了一跳,接著說道:“流蘇莫怕,在前廳陪著宣家小子的是我們凌家的暗人,不是真的爹。爹一直在這裡等你,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說了。”
流蘇在心裡打鼓,通常這些不得不說的事情,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只聽凌風雷長長的嘆口氣,問道:“流蘇,你可知今年是什麼年份?”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得流蘇心內一片冰涼,她怎會知道這是什麼年份,為了不惹人懷疑,她甚至連失憶都沒裝,自然不能沒事人似的到處打聽年份朝代。這凌風雷是懷疑她的身份了嗎?才問這種問題試探她。
心臟在胸腔內劇烈的跳動著,幾欲從口中蹦出,流蘇緊張的十指指甲都刺入手掌內,急速的思索著怎麼敷衍過去。
凌風雷又是一聲長嘆:“今年是越高祖順昌元年,大越建國的第20個年頭了。”哎?流蘇原本低著的頭迅速的抬起,繃緊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原來不是真的要問她啊,一顆心立刻歸回原位,一放鬆下來,才覺出後背已是大汗淋漓,手掌的刺痛也在此刻突顯出來。
凌風雷又轉回那地圖,在圖紙上指點著:“20年前,吾皇向南大敗南曉國,向北與北蜀國聯姻結交,”流蘇順著凌風雷的手指看向那地圖,南面和北面確實分別有國土面積與大越相似的兩個國家,又聽到凌風雷說:“好不容易才太平了20年,大越休養生息,安撫民心,如今才形成這富強的局面。”
“只是,這局面恐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流蘇一挑眉,莫非是王位之爭?
果然聽凌風雷緩緩說道:“高祖年歲已高,卻子嗣不多,現今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被立為太子,三皇子仍十分年幼,二皇子被封為楚王,倒整天吟詩作畫浪跡於青樓酒肆,無心皇位。”流蘇聽到這,連忙在心底糾正:錯啦,越是裝成灑脫的,就越是覬覦王位,這二皇子應該就是遊戲到最後的暗黑大BOSS。
只是口中卻仍問道:“這樣說來,並無動盪的危險,爹又因何擔心?”
凌風雷的臉色凝重起來,嘆道:“若只是皇子之間互爭,憑我們凌家第一武將的地位,倒也鎮的住;爹最擔心的,是宣家啊!”
“我們凌家世代習武,跟隨高祖打江山,也曾立下赫赫戰功,所謂功高震主,凌家雖決無逆反之意,一直對皇室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