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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知道說了什麼,少爺臉色就白了,我還從沒見過少爺這麼慌的時候呢,他可是天塌下來都能談笑自若的人呢,那時竟然慌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召集了咱們府裡的暗人就出府去了。後來就見少爺把您抱回來了。”

流蘇聽完,心裡有些疑問,宣墨是如何知道她是被蘇柒然所救的?轉念一想,以宣墨的訊息網路和能力,自然不是難事,於是拋開腦中雜念,起身讓荷包服侍穿衣,便上了床閉目養神。

荷包見流蘇閉上了眼,也就知趣的不再打擾,退了出去,體貼的關上門。房裡安靜無聲,只有掐絲琺琅雙耳爐裡燃著馥郁的香氣,漏刻的水滴聲迴盪在空曠的室內,一室幽暗。流蘇漸漸起了睏意,不知不覺打起了盹。

半夢半醒間,鼻端有熟悉的氣息縈繞,流蘇醒了過來,卻不願睜開眼,只是假寐。宣墨也知道流蘇醒了,卻不點破,只是握住流蘇的手,低聲說道:“流蘇,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你也要答應我,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讓我擔心,好嗎?”

流蘇無法再裝睡下去,淡淡的將頭別了過去,不再看他。宣墨的眼裡有痛苦的神色掠過,將流蘇的手更握緊了,說道:“流蘇,我讓你討厭了,是麼?”

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答。宣墨呵呵的笑了起來,笑容裡帶著蒼涼和悲哀,輕輕撫過她的髮絲,堅定的說道:“沒有關係,流蘇,就算你討厭我也沒關係,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

………

流蘇從沒有像此時般痛恨自己的體質虛弱,自到了古代後,這原來就不甚健康的身子偏偏發生了一連串意外事件,更是不堪一擊,於是在這次落水後,她被華麗的禁足了,美其名曰:休養。

正百無聊賴的逗弄著架上的鸚鵡,突然聽到丫鬟來報:“夫人,唐姨娘求見。”流蘇精神一振,扔了手中的柳枝,終於來了呵,總算有事情可以打發時間了。命道:“讓她進來。”

唐絡跟在帶路的荷包身後,畏畏縮縮的進來了,甫一進門,也不敢直視流蘇的眼神,便撲通一聲跪下,哭道:“請夫人責罰!唐絡是豬油蒙了心糊了眼,才做出那樣該死的事!今日特來請罪,要打要罰,願聽夫人發落!”

流蘇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唐絡,如果是以前,也許自己會心有不捨,只是經歷過這事以後,她如果再對唐絡有何憐惜之意,自己便是犯賤。原來兔子,也真的是會咬人的。

看著唐絡的額頭漸漸透出血色,流蘇終於開了口:“唐姑娘,究竟你是真的來請罪呢,還是因為少爺好幾日不去你那園子,特地過來求我的?”

唐絡一愣,滴淚道:“唐絡是真心請罪,絕無它意,還請夫人明鑑。”

流蘇本想再冷嘲熱諷幾句,將這個黑臉扮足了,看到唐絡狼狽不堪的姿態,突然失了興致,罷了,這樣為難她,又有什麼意思呢?

遂起了身,一邊往室內走去,一邊說道:“如果真是來請我原諒的,那麼我原諒你了。荷包,送客。”

荷包瞪唐絡的眼神幾乎都要冒火了,如果可以的話,幾乎要拿著掃把趕人,此刻聽到這句話,立刻黑著臉半推半搡的將唐絡送出了園子。送完唐絡回來,見流蘇萎靡的趴在窗臺,怕她悶出病來,便上前搭話:“夫人,你說這麼多日過去了,怎麼少爺還沒有休了唐絡的意思?不過就是行了次家法就別無懲罰,難道就這麼便宜她了?”

流蘇冷冷的笑了笑:“宣墨不會休她的。”

荷包大叫:“什麼?為什麼?”

流蘇卻趴著不再理她,似乎不願觸及這個話題,只是說道:“荷包,替我去廚房做碗酸梅湯。”

荷包立刻明瞭流蘇的言下之意,知道她倦了,遂答應著退了出去。

窗外夏日的陽光正盛,窗戶被放了下來,窗紙上明晃晃的映著斑駁